可如今被壓上門來了,他是不選擇一條路,根本走不出這旋渦之中。
王允他們欺人太甚。
他唯有接手著官職,才能自保,不然恐怕連在士林之中的地位,都會被削弱的一乾二淨。
“伯喈兄,你可想清楚了!”王允陰沉著眼眸,看著蔡邕,這數十年的老友,終究走到了這一步,他不想,卻無可奈何。
“子師兄!”
蔡邕行禮,面無表情,說不出來憤怒,也說不出來歡喜,有的只是無奈:“吾本欲專注學識,教化小輩,可到了這一步,根本由不得吾,日後朝堂上,各為其主,還請見諒!”
“某明白了!”
王允拂袖而去。
他明白了,蔡邕根本就是鐵了心要成為牧山的爪牙,或許有他們逼迫的原因,或許有其他的原因,但是到了蔡邕這個心境的人,早已心如磐石,非一般事難以改變心智,日後的對立,已是難免。
“尚書大人,我們先告辭了!”
“尚書大人,有所得罪之處,還請見諒,日後當上門賠罪!”
一個個朝中大臣和士林儒者看到王允都走了,主心骨當即離去。
“司徒大人,別走啊!”衛仲道頓時慌了,想要叫住王允。
“仲道!”
蔡邕突然叫住了衛仲道。
“老師!”衛仲道一慌,連忙停下腳步,低下頭,不敢直視。
“你我師徒這些年,我自然對你也算是盡心盡力,能教的,我都已經教你了,自今日開始,你我師徒之緣分已斷,日後兩不相欠!”蔡邕淡淡的說道。
他可以容忍很多東西,但是有一樣,他不能容得下衛仲道以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唯一的女兒,這是他不允許的。
念在昔日衛氏的情分,他可以就此罷休。
可他的門下,已經容不下衛仲道了。
“老師,你不能這樣!”衛仲道竭斯底裡的叫起來了,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,哭泣起來:“學生知錯了,學生只是鬼迷心竅,日後一定改,還請老師收回成命!”
在儒家之中,尊師重道乃是核心,被掃出門外的學子,都會的名譽大跌,也就是自此之後,他在士林,已經失去了立足的根基。
“來人!”衛覬招招手,招來兩個衛氏護衛:“把二公子帶回去!”
“衛伯覦,你敢動我!”
衛仲道陰狠的盯著兄長。
“帶走,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!”
“諾!”
護衛上前,一邊一個手,把衛仲道直接拖走。
衛仲道即使被拖著,也在撕心裂肺的大喊:“衛伯覦,你敢這樣對我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他的聲音,在殿堂之中的迴盪。
“蔡叔父,我衛氏與蔡氏之間的婚約,自此罷休,此事既然是我衛氏之錯,我衛氏當把此事公告天下,我們衛氏犯下的錯,衛氏親自承擔,絕不影響叔父的名聲!”
衛覬躬身行禮:“還希望蔡叔父見諒!”
“伯覦!”
蔡邕目光看著衛覬,有些不合話題的問了一句:“值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