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喈兄,事情不可以一而論,還需要查清楚方好!”王允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沒想到關鍵時候,衛仲道在品性上崩盤,這可就麻煩大了。
“那子師兄的意思是該如何查呢?”蔡邕的眸光有些冷,就連昔日的好友王允,他也不該面子了。
“伯喈兄!”
王允摸摸額頭,雖知道今日之後,兩人情誼當裂痕在其中,可為朝廷之局,他必須如此做:“你昔日應了衛深公的話,可需要守住諾言,你為之士林所有學子敬仰之儒道大賢,難不成要食言否!”
“你……”蔡邕勃然大怒。
王允的意思就是,不管衛仲道品行如何,這諾言,蔡邕要麼違背,要麼尊重,沒有第三條路。
“老爺,府外又有人求見!”
管家又來了,他也不想來,可往日顯得涼風陣陣的蔡府,今日不知為何,居客似雲來。
“何人?“
“衛家家主,衛覬公子!”
“呵呵!”
蔡邕冷笑:“都來了也好,這事情今日到底要說一個清清楚楚!”
很快管家把衛家家主衛覬請進來。
“晚輩衛覬,拜見蔡叔父!”衛覬沉穩,謙謙有禮,進門之後,對著蔡邕,立刻行晚輩之禮。
“伯覦,為何而來?“
“家父已不在了,長兄如父,晚輩其實代家父,提禮而入,希望蔡氏和河東衛氏,兩家能結姻親之好!”衛覬拱手的說道:“此乃禮單!”
河東衛氏出手的聘禮自然不凡。
“此事不急,當下有一事,需要伯覦來做決議!”蔡邕平靜的道:“這到底是衛家的事情,老夫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了!”
當下,有人把剛才在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衛覬。
“什麼,居有如此之事!”
衛覬十分氣憤:“仲道,你怎可如此?”
“兄長,我是冤枉了!”衛仲道有苦說不出來了,周圍的一雙雙的眼睛,那鄙視的眼神,他心中有些發寒。
“哼!”
衛覬冷哼一聲,對著蔡邕拱手說道:“我衛氏管教不言,失了禮數,是我們不對,此婚約某也無顏提起,想必家父在世,恐怕也無顏對叔父了,此約,就此作罷,我衛氏理虧,日後當給蔡叔父一個交代!”
“兄長,怎麼能這樣!”衛仲道大喝起來。
他從來不把兄長放在眼中,突然被這樣定了自己的事情,當下反駁起來了,絲毫不顧兄弟之間的臉面,赤裸裸的把衛氏兄弟之間不合的傳聞坐實了。
“給我閉嘴!”
衛覬斜睨他一眼,平日柔弱之勢盡去,顯露出來的是剛硬和陰冷,他冷哼:“衛氏的臉,你丟的還不夠多嗎,你是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,我衛氏之兒,始亂終棄!”
“我……”
“給我安分一點,此事我當有決議,你若敢再說,我立刻開祖祠,除你族名!”衛覬大義凜然的道:“我衛氏兒郎,上承祖輩,決不能始亂終棄,你既有了竇家女,蔡氏之親,就此作罷!”
場中一片譁然。
可王允終究是王允,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了,目光注視在了整個大殿最安靜的角落上:“是你?”
之前所有一切,理所當然,他都相信了一半。
可衛覬的表現,讓他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局,唯一有可能做局的人,只有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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