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……
牧景回到太傅府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。
坐在景平院的書閣之中,他眸光凝視這窗臺外面,西邊的那一片落日餘暉,半響之後,提筆寫信,寫好一封密函之後,朱漆封存起來了,然後招來霍紹。
“送去汜水關,交給戲軍師!”
戲志才目前是代理景平軍的主將之權,自然是有一個名頭,軍師校尉。
“諾!”
霍紹拱手點頭,領著密函而離開。
牧景長嘆了一口氣,把宮中那一幕丟在腦後,他可還有太多事情要做了,無論是景平商行正在籌備之中的一場商戰,還是他向父親提議的‘求賢令’計劃,都需要他親自來籌謀。
半個時辰之後,太陽已經幾乎快要沒落在天邊了,譚宗匆匆而來。
“世子,查清楚了!”
“說!”
“衛仲道這些時日東奔西走,拜訪關中不少世家的家主和士林的大儒,還請出了袁司空,執金吾楊彪,雒陽令司馬防等人,打算聯合逼迫蔡邕承認昔日衛氏與蔡氏的婚約!”
“這婚姻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當初蔡祭酒被十常侍陷害入獄,被折磨的幾乎身死,是衛氏前家主,當初了九卿大臣,大司農衛深四方奔走,拼命相救,衛深為此丟了官職,爾後蔡祭酒流放江東,臨行之前。與衛氏訂下的口頭婚約,以蔡家女,配衛氏子!”
譚宗細細的道:“不過蔡邕回雒陽之後,只是收了衛仲道為弟子,對此婚約,止口不提,並非情願!”
“不是不情願,是他不想委屈女兒,這渾水他看的明白,嫁給衛氏,必受牽連!”
牧景冷笑:“衛氏方面呢?”
“衛氏現任家主,衛仲道的兄長,衛覬已經抵達京城!”
牧景聞言,嘴角微微揚起:“來的好,這麼一出好戲,怎麼能沒有我摻和一下你,譚宗,你去替我做一件事情!”
“請世子吩咐!”
“附耳過來!”牧景揮揮手。
譚宗乖乖把耳朵伸過去。
牧景在他耳邊,細細的說了幾句話,只能讓他一個人聽到的聲音。
“這個……”譚宗看了一眼牧景,有句話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“太損了是嗎?”
“嗯!”譚宗連忙點頭。
“損是損了點,但是保證管用!”牧景笑眯眯的道:“這蔡琰,要是嫁給了衛仲道,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,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!”
“世子要是喜歡,其實可以讓主公出面,上門求親,如此一來,必能抱得美人歸!”
譚宗賊兮兮的說道。
“滾!”牧景斜睨了他一樣,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說的事情,馬上去做,要是做不好,我收拾你!”
“我馬上去做!”
譚宗無條件的執行牧景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