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逢作為當朝司空,本不想理這些小事,但是牧景的親自名帖,他還是要看看,畢竟在牧景手中吃了不少虧,多少有點重視起來了。
他冷冷一笑:“還真是一個不安分的小子!”
……
“鴻都門學?“
大將軍何進也接到名帖了:“我都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學府,也忘記了當初陛下好像給牧龍圖賜了一個鴻都門學祭酒的官職,他倒是能折騰啊!”
“大將軍,如今士林對這座學府抵制很強,已經有奏書上到了朝廷!”幕僚陳琳低聲的道:“我們要處理一下嗎?”
“處理他幹嘛?”
何進想了想,搖搖頭,道:“如今宦官都被某家困在了北宮之中,失去了靠山,他牧龍圖難道還能牽動什麼風雨不成,沒有必要理會!”
“可是士族會不滿?”
“我又不需要看他們臉色做人,況且,你不認為袁司空的地位有些太穩了嗎?”
“大將軍的意思是由他去!”
“不!”
何進道:“明日我親自去!”
……
“鴻都門學,挑戰儒學,好一個狂生,還真是無知者無懼啊!”盧植拿到名帖之後,只是淡然一笑,笑了有些諷刺,他欣賞牧景,但是作為一個大儒,一生所學,皆為儒學,他不允許任何人挑戰儒學的地位。
……
“去,為什麼不去呢!”蔡邕很淡然的看著名帖,對著弟子衛仲道說道:“我們太學如果連這點胸襟都沒有,如此立足天下,如今為之天下榜樣!”
……
……
雒陽城暗流潮湧之時,已經進入府舍之中的一個個少年有些變得興奮起來了,他們完全沒有感受到風雨的到來。
鴻都門學的西苑之中,這一排一排的校舍整理的很乾淨,用了不是大炕床的模式,而是一眾上下的木床,這裡的房舍很大,一個就能安置三十少年左右。
“在下雒陽陳索!”
“雒陽李通!”
“弘農古田!”
“東郡莫毅!”
“……”
少年們進入府舍之後,開始互相熟絡起來了。
能進入學府來了他們,有一大半是雒陽本地人,農戶出身,佃戶出身,基本上都是如此,另外也有小部分是來自關中和兗州豫州之地的,他們都是背鄉離井來雒陽當長工的,基本上都是寒門出身。
年齡大小皆有,小則有八九歲的孩童,年齡較大的還有二十幾歲出頭的青年。
“這衣袍還真好看!”
“上面繡的是什麼啊?”
“這是鴻都門,三字交錯的寫法,然後繡在了衣袍上!”
“學府還能給我們發衣袍,這學府太好了!”
“……”
現在他們換上了鴻都門學特有的學袍,這是一眾黑白交橫的儒袍,用料不是很好,都是麻布而已。但是對於這些寒門少年來說都已經是超級好的待遇。
讓他們興奮之餘,也有了感恩之心。
“不知道學府接下來會教我們什麼呢?”
有人開始彷徨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