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要問我的主意,我會告訴你,該聯姻的還是要聯姻,如果這是一堂渾水,只有蹚過才知道深淺,西鄂侯既然想要坐鎮南陽,自然也避不開和荊州士族打交道,沒有荊州士族的支援,他這個南陽太守的位置,終究有些虛!”
戲志才考慮了很久,才說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想要穩坐一方,除了實力,就是聲望。
牧山本來沒有士林聲望,只能依靠一方,才能穩住在士林之上的反應。
“這話中聽!”
牧景眸光一亮:“這渾水還是要蹚!”
“我有一點想不是很明白!”
“什麼?”
“按道理你也到了婚假年齡,他們要聯姻,也應該聯姻你頭上,為什麼是西鄂侯,和西鄂侯聯姻,那可就是續絃了,有你這個嫡子在,他們很難出頭的!”
戲志才道。
“你是在諷刺我,不如我父親著手可熱?”牧景臉有些黑。
“關心你!”戲志才訕訕一笑。
“你是侮辱我的智慧,還是侮辱你自己的智慧!”牧景沒有好氣的說道:“這事情你還想不明白,你是在諷刺我這個質子吧!”
他如今在京城的身份,在很多人來看,就是一個質子,誰敢把女兒嫁給一個質子啊。
“自古質子沒未來!”
戲志才笑了笑,不在兜圈子了,道:“別說我沒提醒你,你可早做準備啊!”
“放心!”
牧景自信的道:“這個雒陽城,留不住我牧景!”
當夜,牧景寫了一份書函,讓霍餘用景平商行的渠道,送回了南陽去……
……
……
二月二,龍抬頭,大地開始復甦。
而在這個大漢京城之中,卻沒有一絲一毫萬物回春的氣息,反而到處都讓人感受很壓抑,這種壓抑的氣氛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了。
這一天,南宮之中,百官從朝殿之上魚貫而出,三三兩兩,交頭接耳。
“陛下已經連續好些天沒有上朝了!”
“聽說陛下已經暈厥了!”
“不會吧!”
“開歲的時候不是精神很好的嗎?”
“誰說得準!”
“別亂說話,陛下洪福齊天!”
“……”
一個個官吏的心裡面都是亂糟糟的。
“文先,你手握南軍,捍衛兩宮,如今北宮裡面到底什麼情況?”袁逢和楊彪兩人並肩而走,他的聲音壓得的很低。
“我不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