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心動,牧景就集合景平營所有兵馬
“遵命!”
陳到拱手領命,調轉馬頭,率領第五曲的所有將士,繼續開拔。
而景平營其餘將士在駱應的策應之下,在一個地勢比較平坦的山崗之上的紮營下來了,準備休息一夜時間,明日早上在趕路,畢竟已經走了一天路程,將士們都很疲憊了。
…………
夜深人靜,山崗之上,只有寥寥的火盆光芒在閃爍,火光之下,巡邏戒備的將士正在踏著腳步,警戒四方,其餘將士們背靠著背,正在入睡之中。
今夜看起來星空燦爛,繁星點點,並沒有下雨的跡象,所以他們也沒有撐起帳篷,畢竟搭建軍帳太耗費時間了,他們只是休息一夜而已,裝了又拆,時間會耗費太多。
所有整個軍營只有一定簡易的軍帳,這是主將牧景的營帳。
營帳之中,點著油燈,油燈之下,牧景正趴在一張行軍圖面前的仔細的看了又看,不帶兵不知道帶兵的辛苦,數千兵卒在自己麾下,自己一個決定就能讓無數人喪命,那種壓力和責任感讓他不得不謹慎了又謹慎。
“在看什麼?”張寧揭開門簾,走進來,詢問道。
“在看推演戰局!”
牧景回答。
“推演戰局?”張寧一雙美眸彤彤閃亮,看著牧景認真的面容,道:“你是認為最近的戰局變化有什麼不對嗎?”
“我們勝券在握,沒有什麼不對的!”
牧景搖搖頭,分析的說道:“如今北面的黃巾軍陷入潁川軍和徐州軍的重圍之中,不管是黃劭部,還是何曼部,恐怕都難以脫身,而南面,上蔡被包圍,葛坡被強攻,他們擋不住多久,這汝南黃巾要覆滅了!”
“那你還這麼愁眉苦臉?”
“殿下,你不認為如今的時局對與我們官兵一方來說太順利了嗎?”
牧景道:“你我皆然為黃巾兒郎,知道黃巾軍打不了硬戰,可是也頗有韌性,特別是經歷過一次失敗,存活下來的人都是黃巾渠帥之中的人精,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,他們若是連一點點把握都沒有,怎敢再此起義!”
黃巾軍並沒有歷史上說的不堪,在冷兵器的戰場上,青壯年的男子,只要上過戰場,經過血腥的洗禮,很快就能成為一員精銳的老兵。
黃巾軍之中的老兵並不少,昔日潁川和南陽可是黃巾重災區,十個青壯,七個是黃巾將士,黃巾敗了之後,朝廷窮追猛打,很多黃巾將士從潁川和南陽逃過來,投靠了汝南黃巾。
所以才有瞭如今汝南黃巾的起義。
這些兵力決不能小看。
“你是懷疑其中有詐!”
張寧想了想,道:“會不會是你想多了,汝南黃巾本來就沒有多少戰鬥力,昔日黃巾起義,汝南不過只是偏戰場,連官兵都沒有南下,這裡的黃巾兒郎能有多大戰鬥力啊!”
“希望是我想多了!”
牧景苦笑。
他並非是想多,是感覺有些不對歷史,歷史上雖然對汝南黃巾並沒有太多的描繪,只是記錄在中平五年,黃巾軍在葛坡起義,然後席捲汝南,朝廷曾經派遣八校尉之中的一個,率軍男女平亂,卻大敗而歸。
然後就沒有太多的記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