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圖嘆了一口氣,擺擺手,把這些雜念驅除腦外,現在這些並非他一個小小縣令能應付得來的,他還是管好他舞陰縣衙的事情比較好,他問道:“本縣還是想知道,這訊息到底為何傳出來?”
“屬下倒是有一個猜測!”李嚴道。
“說!”蔡圖看著李嚴,低喝。
“這有可能和最近舞陰城中的一些物價波動有關!”
“就是那些士族鼓動之下,商賈內亂的事情?”蔡圖皺起眉頭。
“沒錯!”
李嚴看著蔡圖不屑的樣子,也知道他對商賈天生存在偏見,但是他還是細細的說了:“大人可不要小看這些商賈,他們或許亂不了縣城,但是他們身後的人,可就能讓縣城大亂!”
“這麼說舞陰計程車族和牧山的較量延續在了商賈的戰場上!”李嚴有些明悟。
“的確!”
李嚴道:“舞陰士族根基深厚,牧山手握兵權,他們之間水火不容,卻不敢翻臉,所以只能靠如此方式來較量,不過的人說錯了,這是舞陰士族和牧龍圖之間的較量!”
“又是這小子,他倒是本事大啊!”
“誰說不是!”李嚴笑著道:“他弄出了一個景平商行,有意同意商賈之力,不想戰場血腥,就想要陰柔之刀刮下士族的影響力!”
“就憑這些商賈?”
“大人莫要小看他們,如今大人居於中位,不敢偏倚,士族無法動用官府力量鎮壓,就連縣城孟吳此時此刻都要夾著尾巴做人,豈敢得罪手握重兵的縣尉,如此以來,士族已經自斷一臂!”
李嚴平靜的道:“而且這其中有牧龍圖插手,事情未必會如他們所願!”
他頓了頓,說:“其實此事我們無須在意,縣城之中,終究亂不了,大人只要立身正,不管是士族還是牧山,恐怕都不敢對縣府無禮!”
“說的對!”
蔡圖想了想,點頭表示贊同:“如今更重要的是鬧清楚到底黃巾賊有沒有南下意圖,還有,牧山對於出征之事可有決斷,若是他執意違命,恐怕舞陰要陷入刀兵之禍中了!”
“請大人放心,我會說服牧山的!”
“希望吧!”
蔡圖抬頭,看了看天際,一片萬里無雲,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苦澀的笑容,然後堅定的道:“當年我求學之時,曾立下志向,若為一方官,必保一方太平,這舞陰城與我共存亡也,我決不允許有人在舞陰開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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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流言的爆發,縣城之中陷入了一陣陣搶購的浪潮,以糧食為主,物價開始不斷的飆升起來了。
“來兩石慄米!”
“七百錢一石!”
“怎麼這麼貴啊?”
“現在就這麼價,愛買不買!”
“買!”
“……”
一天之後。
“掌櫃,五石慄米,這是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