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不是!”
“那我現在應當如何?”趙平有些猶豫不絕,目光看著牧景,詢問。
關鍵的時候,他不是信任張谷,他更加信任的牧景。
牧景雖然年紀小,但是籌謀讓他們立足舞陰,讓他們過上的不用到處躲躲藏藏的日子,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少的信任。
牧山不在,這個整體之中,牧景是可以當家做主的。
“這是調虎離山!”牧景冷笑:“如果之前我只是猜測,現在我可以肯定,有人打算能對景平村動手!”
“那我找個理由,率兵不回,保住景平村再說!”
“不可,趙叔父,你現在的身份畢竟是縣衙官吏,我們立足舞陰縣城,你的位置至關重要,可不能讓縣衙之中一些人抓住把柄,所以既然縣衙下令了,你必須立刻率兵回城,鎮壓叛亂,不必留守,但有所亂,殺無赦,舞陰是我們的舞陰,是我們立足的根本,不容亂!”
牧景的思緒很快,既然已經預先得到的訊息,很多應對的計劃已經在心中瞬間形成,他已經開始佈置起來了。
“那景平村……”
“如果有人認為父親不在,景平村就等於任人宰割,那他就錯了,我會讓他們知道,這裡是地獄,來的,回不得!”
牧景冷笑:“你無需擔心景平村,你只要注意縣城就成了,小心縣丞孟吳,還有縣令蔡圖也不可信了,他既然召你返回鎮壓叛亂,多少應該有點打算把景平村當成棄卒,你自己小心,手中兵馬必須靠靠掌控,不可假手於人,還要小心留守在城中的縣兵反水!”
“好!”
趙平記住了牧景的囑咐,拱手行禮之後,就立刻轉頭走出去,整合麾下兵馬,向著縣城而返回。
牧景走出議事廳,眸光看這天空。
星空很黑,連一點點月色都看不到,漫天的繁星隱匿在的厚厚的雲朵後面。
“月黑風高夜!”
他雙手揹負,感受一陣陣初春寒風吹過,目光蕭瑟,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殺意,嘴角微微揚起,昔日那個殺伐果斷的商場梟雄回來了,他冷然一笑:“是一個好天氣,當殺人!”
“少當家,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部署?”
張谷也走出來,看著散發渾身殺氣的牧景,不禁身軀一抖,低聲的詢問。
“張叔父,你去召集我們全村的人,集合起來,帶上一些比較重要的細軟,然後帶著他們,在一個時辰之內,必須立刻退上山去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只要我沒有通知你們,不可下山!”
景平村的後面是景平山,這一座無名山不高不險,即使一座平坡的山崗,但是也可以作為臨時避免所在,只要景平村不破,山上就是安全的。
“那你呢?”
“叔父,你放心,我自有打算,你只要保護好他們就行了!”
“那好,我相信你!”
張谷點頭,立刻去準備,挨家挨戶把所有人都揪起來,收拾了一下比較重要的東西,然後帶著他們村後面的景平山而去。
“雷虎!”
“少當家!”雷虎的身影出現在牧景身邊。
“你立刻去召集當初跟著我們殺入朱氏府邸,剿滅了朱氏一族的所有兒郎,告訴他們,如今到了該我們出戰的時候了!”
少年團都是十幾歲的少年,論體魄,論戰鬥力,比之正規軍自然是相差甚遠,不到必要時刻,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上陣殺敵,無論輸贏,都是輸,這些可是他們未來的實力。
但是如今已經到了生死的時刻,用他們總比一些老弱婦孺去送死好。
他們剛剛落戶景平村,有了寄託,有了生根的念頭,這不能毀掉,這裡毀掉了,他們的思想將會再一次成為流寇,居無定所的流寇。
“諾!”
雷虎目光湛然而亮起來了,一興奮,聲如洪雷,領命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