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鄧九公,回到府邸中,奇計也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了。
三年前袁福通偷襲垠州時,奇計已經恢復了昔日全勝之時,又經過這三年苦修,如今已是大羅中期。
時間過了近半,修為遲遲不見漲,這麼下去等到封神結束,大概也無法再進一步。
他現在最大的問題,是沒有更好的修煉法門,如果再沒有新的功法,怕是修煉到大羅巔峰就只能停滯不前了。
此事也要提上議程了。
既然任務中有保殷商、保截教,現在就要謀劃起來了。
……
奇計在思索未來,同樣的,聞仲也在思考。
回不去是必然註定的了,既然他們不願放自己離開北海,坐視朝歌亂像,那不管朝歌怎樣,這次一定把北海徹底蕩平,令其百年之內再沒有作亂之能。
“張垣,張垣……”大帳之中,聞仲唸叨著這個名字,心思複雜。
當年只是隨手而為,建造工坊只是為了補充武器消耗,卻沒想到被奇計將此事發揚光大,倒成了香餑餑。
數年過去,垠州僅打造武器的匠師就有五千人之多,加上兵馬和其他輔助人員,約有兩萬人之巨。
而整個垠州,也不過十餘萬人罷了,很大一部分還是外來商人。
聞仲不否認,若是沒有這座工坊,他未必能像現在這樣安逸的坐在帥帳中。
不僅僅是武器,在糧草上,垠州也給了他極大的支援,否則十年來,數十萬大軍的消耗是難以維持下去的。
“師父,還在想張督造的事?”旁邊隨侍的餘慶問道。
“是啊,越來越多的人建議把他調回來。”聞仲冷哼道,“他們那點小心思,我還不知道嗎,不就是眼饞垠州繁華嗎?”
“也不想想,真換了他們去,能維持住這繁盛的景象嗎!”
“話是這麼說,可是師父,眼饞的人太多了,”餘慶說道,“而且張督造已經在垠州僅十年,雖然很受追捧,但地位畢竟低了些。”
“從軍平亂,無外乎想要封侯拜將,您若是一直壓著他,怕是他也會不滿吧。”
“這些年,從軍中走出去的大將太多了,能有幾個及得上他的。”
“你說的在理,所以我才猶豫啊。”聞仲擔心道。
“師父,上次徒兒已經問過,就算沒有他在,只要沒有人胡亂插手,督造營也能正常運轉,他離開也不影響,只是沒有了他親自打造的武器罷了。”餘慶說道,“但恕徒兒之言,這些年,他親手打造的武器已足夠使用,倉庫裡還有不少珍藏,一時倒也無虞。他們要爭,讓他們爭去就是了。真要出了問題,太師拿出來殺雞儆猴,朝歌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清,這麼為那小子說話,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?”聞仲打趣道。
“徒兒是為師父著想,免得師父為難。”餘慶立即辯解道。
“行了,為師不過是戲言。”聞仲看著這弟子搖頭,“你就代為師走一趟吧,去問問那小子的心意。若是願意離開,本帥就簽發調令。”
……
餘慶詢問,正合心意,奇計立即表示願意上前線。
於是,一個月後,奇計被調入大營任右營主將,臨行時帶走了兩千督造營的兵馬——這是聞仲允許的,也是給奇計的補償。
皆大歡喜。
來到大營後不久,聞仲就又一次發起了進攻。
初來乍到,奇計自然要建立威望,奮勇當先,力斬敵將十餘人,斬妖獸三頭,極大鼓舞了士氣,奪地七十里。
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。
事實上,在聞仲麾下一眾悍將陸續離開北海,到各地任職後,聞仲麾下大軍戰力是明顯下降的,儘管依舊有不少武將,但遠不如之前。
鄧九公已經算是走的比較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