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攤上地頭上有大妖,就只能忍氣吞聲,因為不會有那個仙神會因為土地的日子苦而招惹一個大妖。
紅孩兒在號山為禍多年,難道就沒有神仙知道他的所作所為?若真這麼想,就太小看天庭各個職司了。
但知道,並不代表要去管,一個紅孩兒或許不算什麼,但牛魔王呢?那可是曾經的七大聖之一,豪放不羈,義氣幹雲,交友遍天下,那可是妖族扛鼎人物之一。若是和他對上,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,而是要大戰一場。
沒有誰會為了幾個山神土地遭到不公待遇而仗義執言,因為不值得。
萬一因此而引發大戰自己被派上戰場呢?萬一自己因此而戰死呢?
意外這東西,就連仙神也捉摸不定。
雖然有些同情,但到了需要招土地詢問的時候,奇計也是毫不猶豫。
先把自己的事情辦了,再去考慮其他的也不遲。
赤裸裸的雙標。
“土地公莫要害怕,小道請土地公來,是有事相詢問。”奇計和善的笑道。
“小老兒不敢當,上仙請吩咐。”土地公拘謹的說道。
你們這些法力高強的仙人,或許態度不一樣,但內裡還不就是一個意思——讓土地為你們辦事。
辦好了沒有獎勵,但若是辦差了,一頓苦頭是免不了的。
這流沙河界土地也有仙人修為,奇計雖然身負他心通,卻也沒能完全讀出他的心理,只能看出他心裡沒好話。
但這無所謂,心裡有意見不要緊,只要不表現出來就說得過去。
“我且問你,此地是什麼地方,為何會有這麼大一條河流?”奇計問道。
“回上仙的話,此河名為流沙河,來歷小老兒卻是不知,自小老兒來此,此河已經存在。”流沙河界土地答道。
“此河足有八百里寬,至於多長小老兒也不清楚,這河流的也不是普通的水,而是弱水,可謂是鵝毛不浮。上仙若是在對岸,或能看到流沙河界碑,上書‘八百流沙界,三千弱水深。鵝毛飄不起,蘆花定底沉’二十個大字,可知小老兒所言不虛。”
“小道當然不會懷疑土地公。”奇計小道,這是他本就知道的訊息,“那這河裡可有妖魔出沒?”
“上仙明鑑,”土地公心裡一凝,感覺到眼前這位上仙意有所指,“原本這流沙河鵝毛不浮,魚蝦絕跡,靈氣駁雜,斷是沒有妖魔盤踞的,但數十年前,此地突然來了一個赤發藍臉的妖魔,盤踞著流沙河地,不時上岸狩獵,這流沙河周邊的妖魔都要被他吃絕了。”
“哦,土地公可見過河裡這妖魔,他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?”奇計又問道。
“小老兒豈敢見這位煞神?”土地公心有餘悸,“只是遠遠看過一次,就幾乎魂飛魄散,那還敢繼續接觸?”
“要說不同尋常的地方,上仙還真問著了,這流沙河的妖魔,怕是大有來歷之人。”
“此話何解?”奇計繼續追問。
“每隔七日,便有一柄飛劍從天而降,落入這流沙河中,停留約莫半柱香時間,然後離去。數十年來,從未斷絕。”土地公說道,“這妖魔,怕不是來此受罰的!”
“土地公有心了。”奇計笑道,“依土地公之見,這妖魔是什麼境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