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那些達官貴族,自然不能如此,雖然依舊不能滿足其所需,但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緊張。
來汴京已經四年多了,今年已經是政和二年(1112年)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今年便是水滸的開局之年。
而引子,便是高俅升任殿帥府太尉。
出來汴京時,奇計只在辟雍附近租了一個小院,自己大部分在辟雍讀書,大部分時間都是欒平和祝一在住。
只有奇計從辟雍出來的時候,二人才有機會跟隨。
第一年,奇計十分低調,只顯露了中等水平;到了第二年,摸清了辟雍的內部之事,這才發力,很快就名列前茅,並在當年的大考中成功進入內舍,從汴京南郊殺入了城內太學。
外舍三千人,內舍卻只有六百。
到了內舍,奇計並未停止表現,一路攀升再次成為內舍第一,引起關注。
他曾聽聞禮部曾有人想直接將其升貢,但後來不了了之。
在內舍只待了兩年,奇計又考入了上舍,上舍只有二百人。
即便是科舉取士,每年次錄取的也不止二百人。可以說,奇計一隻腳已經邁入了進士的門檻。
這兩年,禮部試已經徹底取消,只要被選上,就可直接被賜進士及第。
直到這個時候,奇計才有心思折騰出點別的來,五糧液就是第一個。
無他,錢不夠花了而已。
所以他以親自釀造的五糧液為引,與樊樓的主人達成合作協議,以釀造方法入股,取得五糧液的兩成利潤。
他沒有嫌少,這個分成,再加上他太學上舍生的身份,大宋的儲備幹部,足以保證樊樓的主人不會動歪腦筋打主意。
這就夠了。
若是以後他的地位上升,達到權傾朝野的地步,估計樊樓會主動提高他的收益分成。
一句話,有多大胃口,吃多少飯,否則吃得多了,容易出問題。
也因此,奇計倒是成了樊樓的常客。
比如今天,他就又帶著欒平和祝一,來到樊樓。
未曾入仕,無有靠山,也只有在這裡,奇計才能及時聽到些朝廷的大事。
……
喝著小酒,篩選著耳中聽到的訊息,突然一個帶著挪諭意味的聲音傳到奇計耳中。
“聽說了嗎,昨天官家提拔了一個叫高俅的做了殿帥府太尉。”有人說道。
“那又如何,官家這幾年提拔的人多了,不差他一個。”另外一人說道。
“話是這麼說,你知道這高俅是什麼出身嗎?”先前之人神秘兮兮的說道,“那可是之前汴京有名的潑皮無賴,官家登基之前在端王府,靠著踢得一腳好球受到官家寵幸,近幾年屢次升遷,如今竟也官居太尉了。”
“不是吧,快,仔細說說。”旁邊的人來了興趣。
“我跟你們說……”那人開始吹起來。
奇計對他們之後所說的事情不感興趣,他在意的只有那一句。
高俅升任太尉了。
水滸傳的劇情已經開始了。
從這一天起,到宣和二年梁山聚義,七八年的時間,一百單八個好漢逐一出場,從京東兩路到鄜延路,從河北兩路到江南路,都留下了水滸英雄的傳說。
他還有八年的時間,來為平定梁山做準備。
而這一切的開始,都得想升貢入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