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計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,王重陽僅僅看了他一眼,告誡了一番就同意收下他,還讓自己稱他師兄。
他都已經做好了王重陽拒絕“周伯通的小兄弟”這個身份,準備厚著臉皮私底下相稱的,卻沒想到王重陽如此大氣。
全真七子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,師尊鄭重的把他們都召集來,竟然一句發言權都沒有,自己師兄弟就莫名多了個小師叔。儘管師尊讓他們從心,但既然師尊都認可了奇計的身份,他們哪敢不敬。
就算心裡再不爽,人前也要稱一聲“小師叔”,以示尊重。
馬鈺也是這種感覺,儘管他性子寬厚仁和,但業已有四十餘歲,比之王重陽也小不了多少,年齒更在周伯通之上,稱周伯通師叔是因其在出家前就是長輩,又為王重陽的義弟,但要其稱奇計為“師叔”,總覺不好開口。
引奇計出了重陽宮,馬鈺到底還是把師父的話放在心裡,對奇計道:“小……師叔,我是馬鈺,由我帶您先去安置。”
“重陽真人首徒丹陽子,久仰大名,勞駕了。”奇計點頭示意其帶路,“師兄都說了讓你們從心,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馬鈺不在說話,在前面引路,心裡暗道:“你都把師尊搬出來了,我又怎能不稱一聲‘師叔’?”
不過他是個老好人,倒也不會因此而惱,只是引奇計前去安置,一應事務都親力親為。
全真派建立多年,王重陽也只收了七個徒弟,外加一些道童,上下不過數十人。但隨著華山論劍王重陽的名頭傳出,這些天即便是寒冬臘月,也有不少左近的人前來拜師,因此時的全真派上下都很忙碌,馬鈺代王重陽管理全真事務,更是忙碌,能做到這一步,實屬不易。
馬鈺給奇計安排的居所,是一個小院,不大,但對他來說已足夠寬闊。前世他可沒住過這麼大的院子,更別提是在景色宜人的山裡,對此奇計十分滿意。
初來乍到,奇計也不準備標新立異,送走馬鈺後,按部就班開始修煉。
身為穿越者,心有急迫感,自然不敢怠慢。
盤膝而坐,擺正姿勢,行功起來,這次十分順利就成功。
經歷了馬車上糟糕的修煉環境,安靜的房間無疑是天堂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南山環境較好,奇計覺得修行速度快了許多。
飯點時,自有道童前來送飯,晚上累了就休息,期間周伯通也未前來。
直到第二天下午,馬鈺才再次出現。
這次,他是來教奇計修煉的。
周伯通教給奇計的是全真心法的入門基礎,顧名思義,是用來打基礎的。但以周伯通的性子,能教給奇計就算不錯了,想要其用心詳解卻是不能,連他後來教徒弟都是為了玩樂,尤其是這種入門功法,更是不耐煩詳解,奇計雖然也請教了幾次,但總不得要領,只能自己摸索著修煉。
馬鈺就是來給奇計解惑,教導他正確的修行方式以及修煉要訣。自此以後,他每隔一天就出現一次,專門為奇計解惑。
直到小年那天,周伯通才再次出現,一進門就嘆氣道:“兄弟,《九陰真經》怕是學不到了。”
“這卻是為什麼?”奇計自然明白原因,卻故意問道。
“誰知道呢?聽說師兄回來後就把經書放入了一隻石匣,壓在他打坐的蒲團下面的石板之下。”周伯通實在想不通,“就是你那天看到他時他坐的蒲團下面。”
“大哥,既然重陽真人不依靠《九陰真經》就能奪取天下第一,以後你也一樣,看不看都一回事。”奇計安慰道。
“師哥說我不成的,說什麼少了胸懷,達不到絕頂之境,雲裡霧裡的讓我不明白。”周伯通說道。
“對了,不說這個了,今天小年,大家一起就餐,我是主動請纓來叫你的,走吧。”發洩了一番憋悶,周伯通這才想起正事。
全真教新來不少道童,熱鬧了不少,祭祀之後,眾人前往食堂就餐。
奇計自然是與王重陽等人一桌,第二次見到全真七子,在馬鈺的介紹下,才分清了眾人。頭梳三髻的馬鈺就不用說了,筋肉虯結、濃眉大眼長真子譚處端和馬鈺的年紀差不多,包括孫不二也是,她是馬鈺出家前的妻子,但因為是女流,習武資質不如其他人,倒是排在最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