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註定是一個特殊的夜。
江奕辭,秦嶸,林昆和蕭曉,幾個人都一夜沒睡。江老爺子雖然答應配合治療,但又提出要求。要求的是,每天白天去醫院治療半天,下午就回家。
老爺子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監督兩個小輩同房也是真的。
江奕辭和許樂清善意的謊言下,老爺子的監督下,兩人自然是夜夜一個房間休息。
但是江奕辭和許樂清都同房兩個月了,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。
因為,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床上睡過。
許樂清睡在床上,江奕辭是拿著鋪蓋睡在陽臺上的。
陽臺和臥室有一個玻璃門相隔,陽臺外面,也有玻璃窗,倒是一個獨立的空間。
雖然,地方是小的委屈。
江奕辭回來已經是凌晨後。一推開門,就見許樂清正抱著肩頭蜷縮在沙發上打瞌睡。
那模樣,就好像是被遺棄的小狗,等著主人的回來。
江奕辭到沙發邊居高臨下的看一眼許樂清,也僅僅是看了一眼,就轉頭輕輕推開爺爺房間的門。
江奕辭輕輕到爺爺的臥室,見爺爺蓋著薄毯睡得很安穩。
將空調調高兩度,又輕輕退出來關好門。
許樂清醒了,一見到周楚涵,立刻撲上來,興奮又小聲的道:“辭哥哥,您回來了?爺爺之前問你很多次,我都說你在公司呢。”
“哦。”
江奕辭不冷不熱的回一句。
挑眉見許樂清只穿著吊帶睡裙,露出兩隻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,可能是之前一直在沙發上睡覺凍的。
許樂清在周楚涵的注視下,紅著臉低著頭,不說話。
肩頭瑟瑟發抖,我見猶憐。
江奕辭卻涼涼的收回眼角,轉身上樓了。
好一會兒之後,許樂清才接受這個現實,咬著牙拖著沉重的步子上樓。
到門口,一開門,是反鎖的。每次這種情形,都是江奕辭在洗澡。
許樂清的手不覺的攥緊,攥的更緊。
江奕辭明明知道自己很冷,不關心一句就罷了,還把自己拒之門外。他是有多無情多冷血!自己自認為,已經為他做到了一切,為什麼,還是不能換取到他一個哪怕憐惜愧疚的眼神?
不一會兒,門“咔吧”一聲開了。
許樂清依舊溫溫柔柔的對江奕辭笑靨如花。
江奕辭轉身,習慣的用自己專屬的杯子,倒了一杯水喝。
房間,也是習慣的將冷氣開的很低,絲毫不管,許樂清現在冷著。
江奕辭穿著很規矩的睡衣睡褲,也難掩好身材。喝完一杯水,走進屬於自己的陽臺,至始至終,只跟等了她半宿的許樂清‘哦’了一聲。
許樂清躺在床上,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,還冷的瑟瑟發抖。
關掉燈的黑暗裡,許樂清的眼睛沒有閉上。白日裡,那眼睛好像湛湛的明月,此時,卻好像瑩著綠光的鬼火。
許樂清不是碧眼狐狸,會在黑暗裡出現綠色的眼神,那是因為她戴了美瞳的效果。但是不得不說,現在她的眼神,也洩露了她的算計。
江奕辭,你的心裡只有那個女人麼?可如果那個女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呢。畢竟世上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意外,我就不信意外那麼多,她蕭曉就不會攤上一個。
江奕辭,你別怪我心狠手辣,這是你逼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