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聰深沉的瞳孔裡浮現出一抹詫異,沒想到這時候的白嘉雯還會如此溫聲軟玉的說著軟話。
他盯著她有些疲倦又微溼的黑瞳,嗓音低沉:“喝醉了?”
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,白嘉雯是個沒辦法妄想征服的女人,或許還沒征服她,就已經被她狠狠地踩在了高跟鞋下踐踏。
她霸道果斷,手段不輸任何運籌帷幄的男性, 甚至可以說有過之無不及,渾身都是刺。
別的美人帶刺可以是夜裡的野玫瑰,扎手只是皮外之傷。
白嘉雯的刺,更像是一二月份尚未完全成熟的板栗球,想要靠近她就要忍受被扎得千瘡百孔。
但面對何聰,她的刺似乎捨不得豎著, 小心翼翼地蜷縮起來。
“是喝了,但沒醉,那天晚上我……我太吃醋了。”
何聰沉默地看著她,在許常豔有意無意告訴他白嘉雯腳踝受傷,他就想起那晚的情形,那天晚上她穿的也是高跟鞋,跟他爭執然後昂首挺胸的離開。
白嘉雯語氣很低,變扭地說道:“那天看到你和沈若溪上了熱搜,可你連一句解說都不跟我說,我前天約你你說有事,我以為是公事,結果你是為了去機場接沈若溪,所以我才……吃醋生氣了。”
她慢吞吞說完,一雙低落地黑眸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眼睛,頗為委屈地說:“可是,你也沒有哄我啊,這幾天都沒有給我發訊息,一句話都不帶解釋。”
“就算我是在實習期, 實習生和老闆,也應該平等吧?反正我在至上,從來不會這麼對待我的實習生員工。”
“這樣吧,你給我說句對不起,我就原諒你了。”
何聰情緒複雜地看著白嘉雯,他真想把這個女人關起來,不允許她和其他男人接觸,一輩子就只需跟他一個男人在一起。
他硬著心腸,不在她的軟話裡貿然敗下陣來,“我有話問你。”
“什麼話?”
“你和秦之湛是怎麼回事?”
“合作關係。”白嘉雯誠懇地說:“很單純的合作關係。”
“是嗎?”何聰黑眸沉了沉,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相信她的話。
白嘉雯嗯了聲,小聲說著露骨的話,“認識你之後,我從來沒有睡過別的男人。”
何聰喉嚨一緊,話題被她帶得過於曖昧,“認識我之後,也是我睡你,不是你睡我。”
白嘉雯抿了抿紅唇,眼神直勾勾的:“你還沒跟我道歉。”
某人咳了聲:“對不起。”
名媛們聚在一起,哪怕是酒宴上,多多少少交談地都是八卦。
許常豔跟她們關係都維持的不錯,都能聊到一塊兒去,順便能打聽道一些有用的八卦訊息。
休息室的門從裡面開啟,何聰低調地抱著一襲黑裙的白嘉雯從側門離開了酒店。
正對著休息室大門的一位朱太太眼尖看見了人影,笑著打趣道:“剛才那件休息室是誰在休息,我看到沈長運的侄子抱著一個女人從房間裡出來了。”
“啊,你不會看錯了吧?”
“沒有,還是公主抱,西裝擋住了面容,不知道抱著的是誰,你們有聽說唐肆城跟誰有戀情嗎?”
“媒體上捕風捉影的很多,但沒聽我家男人提過,怎麼,你想介紹給誰呀?”
許常豔晃動著手上的香檳,餘光看著半開著的休息室房門,勾唇笑了笑:“朱太太你下手晚了,人家唐總啊,早就有物件了。”
“常豔,你知道內情?”
“知道一點,但唐肆城不是單身,我有個小侄子今天25歲,還單身著,朱太太有沒有興趣介紹介紹?”許常豔拿出手機,準備把許旋的微信調出來給朱太太看,一開啟微信便看到白嘉雯的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