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當初聽人說起這麼個“有趣”的傳聞時,差點噁心的把隔夜飯吐出來。
那樣盛出來的東西還能吃?
當時謝宴已經出於什麼都吃不下去、吃什麼吐什麼的境況之中,那人獻言原本也是為了立一大功,希望能讓謝宴吃下東西,皇上必有重賞。
結果東西沒吃下,反倒有了催吐的效果,使得謝宴好幾天還沒吃呢,看見食物就吐,還把整個王府的女婢全都發賣了,連個雌蒼蠅都不想看見。
所以他覺得能幹出這種事的人絕對是變態,給安在了高仁頭上。
謝宴又不是冤枉他,高仁自己說的,也在一本書裡看見過想試試來著,只是沒敢試。
“是挺噁心的,算是種怪癖吧,也說不上變態。”
如果這就算變態,讓食人魔怎麼想?
那可是真的吃人。
而且藝術圈奇奇怪怪的癖好也不少,只要獨自美麗,別做什麼壞事,也別拉著她一起分享,何湘雲覺得也不是不能做朋友。
謝宴:“……”
不好意思,他又想吐了。
趕緊給他來兩根串串壓壓驚。
“阿玉你幹什麼呢!”
何湘雲視線一轉,正好看到羅扇端著藥往外走。
羅扇僵硬的轉過身子,假笑。
“娘,屋裡太熱,我端著藥去外頭喝。”
“外頭就不熱了?直曬直曬的不是更熱,趕緊喝了,應該已經涼了吧。”
“沒涼,還熱著呢!”為什麼轉頭,只差一點她就能把藥倒掉了!
就羅扇那點心眼還是太嫩,何湘雲一看就知道她想幹什麼,拿過藥碗來,碗都不熱了。
“我幫你捏著鼻子,別喘氣一口氣下去就不苦了,還是說你還想牙疼?”
“不、不想了,”牙疼真的要人命,可是,“娘,那樣真的不苦了?”
“真的!”
羅扇只好讓她捏住鼻子,眼瞅著黃藥湯湊到嘴邊,一咬牙一跺腳一閉眼。
“唔!”好苦!
可是她的鼻子被捏住,只能用嘴巴喘氣,藥湯又繼續往嘴巴里灌,只能往下嚥。
“嘔,娘,你騙人!”苦死她了!
“趕緊來口水漱漱口。”把碗遞給杏兒,讓她去倒水。
“我要酸梅飲!”
“不行,你不能吃那麼多甜的了!”
最後羅扇還是沒要到酸梅飲,皺著眉頭漱了口,可怎麼漱口都覺得還是苦,從裡到外的苦!
就連出門帶的水筒裡,也換成了白開水。
唉,她怎麼就那麼苦啊!
吃完藥,羅扇整個人都蔫蔫的,又要出門。
牙疼、黃連水,都不能阻擋她賺零花錢的步伐!
或許是苦到甘來,她原本又抱著找不到人加盟的念想,在問到第六個人時,那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,還想親自跟何湘雲說說這件事。
“娘、娘,有人想加盟,終於被我逮到一個人了!”
她就知道,她會是個做生意的天才!
她也太厲害了!
羅扇瞬間忘記了苦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