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羅寅,在聽莫千山說不收這樣的徒弟時心裡又難受又生氣,都是羅扇害的!
“哎呀娘,還有這個莫師傅,你們聽我說!是我叫二哥去的,二哥原本不願意的。再說我騙的又不是一般人,那倆小孩是張屠戶家的。誰讓張屠戶欺負你、那倆矮冬瓜想搶走孃的,我要給他們點教訓嚐嚐。”
沒揍人已經很有禮貌了,只是騙了二十個糖瓜吃,他們每天能花那麼多零用錢呢,這又不算什麼。
羅扇拉住何湘雲的衣袖又開始撒嬌。
“娘,我就是氣不過他們欺負你,張屠戶每天都給他們好多零花錢的,二十個糖瓜根本不算什麼!”
“二十個?你全都吃了?”
羅扇嘿嘿傻笑,思考是不是不應該都吃掉,而是也給何湘雲吃兩個,這樣她再知道這件事,就不會罵她了。
何湘雲要被她氣死了。
“莫先生,是我沒有教好他們,你倆還不趕緊給我去漱口?漱了口去後院劈柴!不管你們為了什麼騙人家小孩的糖是事實,你們兩個零花錢全都扣二十文!”
怎麼還要扣零花錢!
“娘,你寫的明明釦十文的!”怎麼還多了!“哥哥原本就三個月都沒有零花錢,怎麼還扣他的?”
“沒有錢就不能扣了?再多努力努力,又一個月就沒有了。別在這囉嗦,多出來的十文是買糖瓜的錢,趕緊去漱口!再囉嗦我扣的更多!”
羅扇氣呼呼的哼了聲,走了。
羅寅也頗為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莫千山,蔫頭耷腦的跟在羅扇後面。
羅扇並沒有漱口,漱完了,嘴巴里的甜味兒就沒了。
“二哥對不起,都是我害的你,等下我就去求那個莫師傅。”
“沒事,他不肯教我,總能找到別的武師的。”
但其實還是有些難過的。
看莫千山的樣子,就不是普通武師。
就像羅錦堂唸書,老師不同水平就不同,有個好武師,說不定就能少走點彎路。
兩人走後,何湘雲嘆了口氣,對上莫千山又是一臉笑容。
“莫先生,我家的孩子確實有些小毛病,但人無完人,誰又能保證自己心裡沒有一點陰暗面呢?只要好好管教,我相信他們都能長成好孩子。”
哪怕有長成反派大佬的潛力。
何湘雲又給謝宴使眼色,就不能幫忙說幾句嗎?
“是啊是啊,我是親眼看到她怎麼管教孩子的,已經改了不少了!”
何湘雲:“……”
一時間居然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誇還是罵。
莫千山垂著眼睛不說話,意思肯定就是不行唄。
謝宴又給何湘雲使眼色,可是她看不懂。
謝宴嘆了口氣,指指其他桌子上的串串香。
想起來了,他說過這位武師就喜歡吃來著。
“教不教的事兒以後再說,莫先生嚐嚐我們家的串串香和涼皮吧,小二,三樣鍋底各來一份,再來碗涼皮!”
店裡每天都要用不少柴,所以劈柴也是件力氣活兒。
後院裡,羅扇跟羅寅一人舉著個斧子劈柴。
羅寅還好,原本力氣就比普通人大一些,羅扇費了半天勁才劈開一根。
聽說何湘雲要請莫千山在店裡吃飯還不要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