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娘子孝順、心眼兒好,她不敢對她娘怎麼樣,咱們幫何娘子出氣!把她趕出村子!”
“對,趕出去!”
都是常年下地幹力氣活兒的,四個婦人推搡著,就把何母越推越遠,任憑何母怎麼叫囂、罵髒話,她們也沒停下手,直到推的轉了個彎,何湘雲都看不見了。
估摸著,她們得把何母推到村口,並且看著她走了才會回來。
這幾個嬸子可真熱心。
何湘雲回頭,就見謝宴等人還扒著頭往這邊看呢。
“三位姘頭,看夠了嗎,好看嗎?”
一聲姘頭,把三個人都喊的回過神來。
顧離、福元不約而同看向謝宴,趕緊縮回腦袋站到他身後。
他們只是下人,哪怕何湘雲只是個鄉野小民,也當不起她的姘頭呀!
更何況福元就是個太監,根本有心無力。
這種殊榮,不敢跟主子搶。
謝宴站直身子咳嗽兩聲。
“你那個娘真可惡,比村裡那些惡婦還可惡,還有眼無珠!是不是你只要跟男人說句話,就會把那些人當做你姘頭啊!像我這麼英俊瀟灑、玉樹臨風的人,怎麼可能跟他們相提並論呢?”
“那你還想怎麼樣?”想上天嗎?
謝宴啪的自以為瀟灑的開啟摺扇晃了晃,“那怎麼也得是個金主!”
他花那麼多錢在這裡買食方、每月吃飯,金主的名號也實至名歸,而且還凸顯了他很有錢的本質。
何湘雲真想呸他一口。
“那還不是差不多!”恐怕在何母眼裡,姘頭就是金主,她就跟花樓裡的姑娘似的。
“我倒是有個更適合你的名頭。”
謝宴追問,“什麼?”
“我的寶貝大兒子呀!”要不然還想當她爹不成!
“你看,當我的兒女多幸福啊!阿金,我送他去更好的私塾成就他科舉的夢想;
阿銀,就算他走過當土匪這種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出來的志向,我都能包容他的錯誤,甚至願意給他花大價錢找武師學武、每天還陪他跑步;
就連阿玉也不嫌棄她那些一會兒冒一個的坑娘主意,假裝不知道還讓她學認字、跟在身邊學做生意。
天底下再也沒有比我更好的娘了,所以當我的子女多幸福啊,是不是?”
羅寅撇撇嘴,眼睛看向別處,慢悠悠回了個“是”。
武師還沒找來,又剛犯完錯,三個月都沒零花錢,可不敢得罪她。
羅扇就直接多了,“什麼幸福,整天不是這個扣錢就是那個扣錢,娘你要是不扣錢、零花錢隨便我花,也不打人,才叫幸福。”
何湘雲把手指捏的嘎巴響,“羅扇你屁股又癢癢了是不是!”
“不是不是!我剛才做夢說的是夢話!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,溫柔美麗端莊大方,我怎麼可能不幸福!”
請容她違心的狗頭保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