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點道理,周瑜點頭:“你繼續。”
李問繼續說道:“接下來我們就找了場地,一切從0開始,我們在北歐的倒閉印鈔廠找到了一臺凹版印刷機,解決了摩爾紋的問題。”
“我們在南美的印刷公司,找到了印鈔用的專用紙,解決了紙張的手感問題。”
“接下來就是變色油墨,因為受到各國政府的管控,畫家就帶我們去搶,於是就有了兩年前二月二號,加拿大公路的那場槍戰。”
李問說到這裡頓了頓,表情變的有些恐懼:“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畫家的殘忍,本來我們可以搶了油墨就走,但是他,就因為有護衛朝他開了一槍,他回頭又丟炸彈又開槍,七個護衛全被他殺了。”
“只要是惹到他的人,都會被殺,那就是個瘋子!”李問表情激動。
“那你怎麼不走?”周瑜問道。
李問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我想走的,但是他不肯,他說我必須幫他做完,要不然就殺了我,而且不止是殺我,他還要殺了阮文,我沒有辦法,我怕......”
“你還愛著阮文?”周瑜點點頭。
“是。”李問坦誠承認:“畫家告訴我,只要有了錢,什麼女人得不到,如果我現在走了,一輩子都是一個廢物,一輩子都是一個窮鬼。
只要有了錢,我可以買下阮文所有的畫,讓她知道我有多愛她,也只有這樣,我才可以有底氣的站在她面前,不再是一個失敗者。”
“搶到了變色油墨,所有東西齊了,可以印鈔了,然後呢?”周瑜繼續問。
李問點頭:“我們成功的印出了第一批鈔票,非常的完美,和真正的美金沒有任何區別,因為所有的一切原材料,就是印真正美金的東西,我們印出來的就是原版美金!”
李問說到這裡的氣勢有提升,顯然他也很得意,然後回落。
“接下來就是出貨,畫家也找到了他父輩遺留的人脈,打算把這批貨賣了出去,他接觸了金三角的毒販馬林,馬林派人來了屯門,就是在你們知道的六月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秀清,毒販也怕收到假幣,她是馬林的紙鈔專家。”
“後來,我們去了金三角,可我到了那裡才發現,原來那只是畫家的一次報仇之旅,他和那裡的將軍有仇,設計了一切,緊接著就是屠村。”
“他連小孩女人都不放過,真的沒有一點人性!”
李問的表情又變的恐懼,持續了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大,秀清沒死,畫家還想殺他,我苦苦哀求,終於,畫家同意把她留了下來,但是要為我們團隊做事,秀清答應了。”
“後來這批美金賣給了別人,我們的變色油墨也用完了,我不想再陪他殺人,陪他去搶,所以就跟他說,乾脆自己研究。”
李問抬頭道:“我們成功了,我們發現有一個牌子的車用的就是變色油漆,隨後我們就研製出了真正的配方,再也不用殺人了。”
“畫家買了一套泰國的度假酒店送給我當做獎勵,讓我把買來的阮文的畫都放在裡面,可以慢慢欣賞。”
“我們有了大量的美金,只是,鑫叔有一次沒控制住手,用了我們自己生產的美金,被畫家發現了。”
“畫家有個行規,自己人決不允許用自己作出的假鈔,一次都不可以,鑫叔苦苦哀求,但畫家根本不念舊情,直接殺了他,然後縱火燒了我們自己的場地。”
“這就是去年九月十日,屯門染廠縱火謀殺案的起因。”
“接下來,幾個小時以後,尖沙咀酒店,畫家帶我們去交易,實際上是一處殺局。”
李問抿了抿嘴:“交易的那方是加拿大警察的臥底李永哲,原來畫家早就看出來了,他知道我膽小,一直不肯殺人,去交易就是為了讓我來殺,但是...我不敢。”
李問恐懼的抽了抽,有點哭音:“我不敢去拿箱子裡的那把槍,真的不敢,但是李永哲發現了不對勁,起身過來搶槍,畫家連開三槍,把他打死,他就倒在了我的身上,嗚嗚嗚......”
“繼續說。”周瑜神情冷漠。
“畫家把我罵了一頓,我原以為就這麼混過去了,但是沒有!”李問抽了抽鼻子:“畫家拉開了酒店房間的臥室門,裡面的床上居然躺著阮文和她的老公,畫家把他們綁了過來。”
“他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對我說‘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麼?殺了他,殺了他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。’”
“我還是不敢...”
“就在這時,畫家突然開槍,直接射向了床上,我腦子一熱,抬起槍口想要打死畫家,可我根本不會開槍,畫家笑著用槍指著我的頭,說‘我幫你這麼多,你居然想殺我?你連一個外人都不敢殺,你敢殺我麼?來開槍。’”
“我真的不敢,原來我真的沒有開槍的勇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