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馮應駒律所。
馮應駒是義豐的法律顧問,包年的那種,所以對莫一烈很客氣。
“烈哥,我去看過蘇星柏,他說當時天太黑,沒看清開車的是什麼人,出事的時候,他正在一邊撒尿,所以躲過一劫。
但是警方那邊的說法和他不一樣,警方的說法是有警察看到他開車撞人。”
莫一烈面色瞬間變沉,“真是這個死瘸子,他怎麼說的?”
“他說這個警察和他有仇,故意在汙衊他。”
“汙衊?哼,有沒有辦法把他弄出來?”莫一烈神色冰寒,只要把他弄出來,有的事辦法讓他吐露乾淨。
“短時間還是長時間?”馮應駒問。
以前有過例子的,莫一烈讓他把已經判刑的人弄出來,然後他幫忙上訴,上訴得直第二天這個人就死了,這種就是短時間。
保釋這種常規的手段當然也算。
“短時間。”
“這個蘇星柏那邊拒絕保釋,他說的很明確,知道有警察汙衊他,怕烈哥不信他,要殺了他。”
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!”
這個人,莫一烈一定要殺。
另一邊,審訊室。
“找我幹嘛?”梁笑棠進門大刺刺的一坐,玩味道:“又有律師來見你,是不是要送你出去,隨時啊,我無所謂。”
“我幫過你的。”蘇星柏咬牙切齒,快要炸了。
“誰叫你撞人?”梁笑棠嗤笑:“我是警察,不可能幫你隱瞞。”
口供上蘇星柏可以不承認,但是梁笑棠沒辦法,必須實話實話。
拖得了一天,拖不過四十八小時。
蘇星柏努力的平復氣息,撐著桌子嚴肅道:“我們做個交易,我幫你抓莫一烈,你改下說法,就說看錯了。”
“等我改完說法,你再來個不承認?你當我傻的麼?”
“不是啊,我是真的幫你抓莫一烈,你想想,莫一烈一定會殺我,我唯一保命的辦法就是幫你抓他,只有他進監獄,我才不會死,你信我啊!”蘇星柏神態激動,他都想把心掏出來給梁笑棠。
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,不用你麻煩了。”
梁笑棠起身抖了抖西裝,反骨仔是不能信的,被騙一次情有可原,被騙兩次那就是智商問題。
他laughing sir智商會有問題麼?
不可能。
因為他根本沒智商。
跟周sir比就是這樣。
所以,沒智商,智商怎麼又會有問題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,一個月,我一定幫你抓到莫一烈!”蘇星柏一錘桌子。
“那倒也不用急,坐幾個月等判了型才會送監獄,說不定莫一烈也進來陪你了呢?走了,乖乖待著。”
梁笑棠瀟灑揮揮手,上樓。
蘇星柏如喪考妣。
咚咚咚。
“進來。”
“周sir,那個瘸子想出去。”梁笑棠拿起杯子自顧自泡茶,恬不知恥的伸向了大紅袍的罐子,喝出滋味來了。
真香。
“那你怎麼說的?”周瑜問道。
“當然是不放了,這人想法太多,主要是我怕他出去給我們找麻煩,他都敢說一個月抓莫一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