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柏奇接受採訪,那是雖敗猶榮,就憑這一手力挽狂瀾,足夠延續自己四大名狀的名頭。
無數的攝像機和話筒對準了他,對於從一旁經過的馮應駒和其他大狀,視而不見,記者也現實。
馮應駒看了一眼,有些羨慕,但很快扭回頭,腳步匆匆的走向自己轎車。
“師傅,馬思哲被殺了,好嚇人。”姚可可臉色有點白,當時他們聯絡過對方的集團,拿了錢,不會找上門來吧?
馮應駒神色陰沉,許久皮笑肉不笑道:“律師這一行,像來是先收錢,不管輸贏,本來這案子就難打,沒事的。”
兩個人懷揣著心思,開回了律師樓。
進門,前臺笑著說道:“馮狀,有客人在一號會議室等你,慕名而來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這種客人很多,馮應駒也沒懷疑,正了正領帶,表現的沉穩自信,步入了會議室。
是個30多歲的男人,看著挺普通,慢慢的喝著茶。
一般來講,客人來的時候都有急事,見到他怎麼也得起身打招呼,但這人沒有,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。
新客人上門求人還這麼傲,馮應駒心裡有些不滿,拿捏著氣勢坐下道:“有什麼可以幫你?”
青年男人不緊不慢的吹氣,喝了口茶,幽幽道:“馮大狀,我們約定好的條件,你好像沒有達到啊。”
馮應駒頓時心裡大跳,眼前人的身份不言而喻,剛殺了人,居然大白天就找上門來!
馮應駒嚇的起身,弓著背:“這個...實在是難打,我真的盡力了。”
“盡力...”青年男人嘴角抿起,雖然在笑,但一雙銳利的眼神直刺馮應駒:“如果盡力就能收到1800萬,何必找你?”
馮應駒嘴裡微苦,攥了攥拳頭,難道讓他吐出來?怎麼都不捨得啊。
“這個...這位先生,律師這行規矩就是這樣...”
話沒說完,咔,青年男人拔槍對準了他的腦袋,平淡道:“那你要不要試試我們的規矩?”
“不要不要!”馮應駒連忙擺手,面色難看。
“知道怕就好,給你十分鐘,錢不到賬,後果自負。”
說完,青年男人直接往門口去,灑脫離開,絲毫不怕馮應駒賴賬。
馮應駒噗的坐了下來,才發現自己就被槍指的這一會,已經是後背溼透。
肉痛,不甘,懊惱,逐漸化為了一聲嘆息。
“唉......”
......
第二天,滿城的報紙媒體都報道了庭審的結果。
兩人的被殺令人震撼!
但是!
滿城歡喜!
死就死了唄,那不得買100塊鞭炮慶祝下。
人一死,案子徹底終結,不會有上訴,那就意味著查封的馬思哲資產可以解凍拍賣了!
叮鈴鈴,叮鈴鈴。
“喂。”周瑜接起電話。
“喂,周sir,我是姚可可。”
“姚大狀?找我有事麼?”周瑜奇怪,這人都死了,找他幹嘛?
“是這樣,周sir,馬思哲的財產被你們新界南凍結了,導致他的律師費一直沒給,你看方不方便幫我們操作一下,我們有合同的。”
“律師費?要錢你找商業罪案啊,找我幹嘛?”
“商業罪案科說債權登記已經排到8000萬了,輪到我們肯定不夠,但是周sir你知道的,我們很早就介入了,按理說我們是第一批,也該第一批拿賠償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?周sir這‘哦’是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