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永正欲言又止,表情有點遺憾和無奈。
“明白。”
如果谷永正和組員照實說,為什麼認識這個人的事情就會瞞不住,一說就要把臥底的事抖出來......
周瑜點點頭道:“店名還記得麼?”
“記得,深水埗基隆街,朗益燒味工坊。”
“行,我查檢視,回頭你跟我走,做個拼圖出來。”
能在那個殺警工廠出現,肯定是山狗團伙的核心人物。
三個禮拜的時間跨度挺久,監控那邊記錄肯定已經沒了,但是算算山狗消失了一年半,如果說他一個月前開始活動,準備搶劫買貨的嚴世孝。
時間對的上,很可能是新找了個據點,如果是這樣,未必找不到這個人。
周瑜想完,笑了下問道:“怎麼不跟你兄弟一起去nb?”
“重案挺好的。”谷永正還是這個回答。
“你離開o記,說是因為我不在,下去了重案有同事照料做事方便些。現在尚梓要走了,罩你的人沒了,你又說重案挺好的,你覺得這種謊話騙得了我?”周瑜似笑非笑道。
“sir,你就別問了。”谷永正一臉為難。
“你要不說,我就問尚梓,既然是你的死黨,他應該知道一點內幕。”周瑜面無表情。
谷永正躊躇道:“我欠了點錢。”
“多少?”周瑜問道。
“六位數......”
“十萬也是六位數,九十萬也是六位數,具體點!”
“二十多萬。”谷永正小聲道。
“這麼多?你花哪了。”周瑜皺眉。
一個警員薪水一萬多,這欠的錢比谷永正一年工資還多。
難怪他不肯進nb,這都不是他不肯進,是nb都不會要。
進這種核心部門,沒有一個健康的財產情況,警員被收買拉下水的可能性太高,稽核人員不會忽視這種風險。
當然了,主動瞞著不申報也可以,一但事後被查出來就是開革出警隊,連退休金都沒了。
谷永正抿了抿嘴:“我平時有買馬票。”
“說你什麼好,你就是天天光顧一樓一鳳都花不了這麼多錢,賭你都沾?馬票是不犯法,但你也買的太大了,很缺錢啊?”
周瑜真的有點氣,不管是這個人的多次臥底經歷,還是審訊技巧,不難看出這個人心思活絡,是個可造之材。
他的上司既然死了,人當時又是他周瑜接回來的,關照一下應該的。
但是涉賭...這個人的上升路基本就絕了。
谷永正低沉道: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當臥底的時候買習慣了,管不住手。”
這話讓周瑜沉默,當臥底染上惡習的不在少數:“能改就改掉吧,至少不要玩那麼大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哪家財務公司?”
“周sir,我自己能解決。”
“哪家財務公司?”周瑜沉聲道。
“四喜財務。”
......
o記,23樓,指揮大廳。
周瑜給谷永正做了嫌疑人拼圖,人手下發了一張給文職人員,讓他們開始翻看燒臘店附近的監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