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你可以自己向自己傾訴心事,而不需要承擔不可料的反應。”牛進財認真的說道。
他之所以認真起來,是因為他看出這姑娘怕是有點自閉的傾向。這是病,所以對方是病人,對待病人牛進財還是有點惻隱之心的。
青月當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就成了病人,她只是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收回我的先前的話,你不是榆木。”
這時候牛進財突然覺得有點安靜,回頭一看,只見那三個儒生都默不作聲,死死的盯著自己。
這是孔雀吃醋了……。
牛進財心中好笑,這些酸乳的言行幼稚的可笑,但同時也說明了這三人的蠢萌,不是什麼心機深沉之輩。
青月這時候也注意到了,她突然就笑了一下,這一笑猶如明月當空,霎時就將那三道不善的目光變成了痴迷。
笑過之後,青月說道:“我今天想傾訴心事,你可想聽?”
牛進財聳聳肩,可有可無的道:“少女心事就別說了,我喜歡聽故事。”
“那我就說故事。”青月微微一笑:“我被吞狼關的新任守將盯上了。”
牛進財哦了一聲,沒其他反應。
青月繼續說道:“上任守將處事圓滑周到,平時對我還算照顧。這新任的守將好色,一來就盯上了我,已經邀了我幾次了。當然,被我拒絕了,但我知道接下來他可不會這麼客氣了。”
牛進財再次哦了一聲,說道:“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?”
青月悠悠的輕嘆一聲:“我一個人要離開或許能做到,只不過我在這裡已經三年了,身邊有十幾個人為我效力,我一旦離開,她們後果難料。”
這個牛進財可以理解,一個人偷偷溜走或許能做到,但是十幾個人想溜走,那太不現實。要知道這是邊境,對方更是駐軍的首領,雙方的實力太懸殊了。
青月淡淡一笑,說道:“誰要是能幫我想辦法解決這個心事,我願意幫他做一件事。”
聽到不是以身相許之類的報答方式,牛進財頓時失去了興趣,懶洋洋的繼續趴在船舷上看大江。
不過他不回應,卻也沒聽到那三個儒生有回應,這就讓牛進財有點好奇了。於是轉頭看去,頓時傻眼了。
這船尾空蕩蕩的,除了他們兩人,哪還有其他人。
“我特麼剛才是眼花嗎,明明還有三個人。”進財嘟囔。
“他們被嚇跑了。”青月噗嗤笑出聲來。
“那我還是被嚇跑吧。”牛進財不覺得跟青月聊天是什麼愉快的事,於是徑直就走了。
留下青月在原地一臉的茫然。
回到房間,牛進財見小冬瓜居然沒抱著吉他了,而是坐在床沿上發呆。
不由奇怪的問道:“怎麼了你?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模樣。”
小冬瓜抬頭看著牛進財,她眼眶有點紅,說道:“姑爺,我們幫她好嗎?”
牛進財無語,沒想到這丫頭也這麼感性,問題是那個青月說的也沒那麼感人吧?
正所謂這世上的悲傷沒有人能感同身受,所以牛進財感受不到。
但是一個弱女子被人欺凌這種事,卻能讓同為女子的小冬瓜共情。
牛進財問了一句:“我們說話聲音那麼小你也能……。”
說到這裡突然閉嘴,他總是無意間就忽略了小冬瓜是個五品大高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