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野沉利擺擺手,又繼續揉捏手裡的靠枕。
旁邊的芙蘭達順嘴就接著說道:“結果說得沒錯,麥野一點都不冷淡,就是顯得很不耐煩而已……”
“砰~!”
這次的靠枕是真的砸到芙蘭達的腦袋上面了。
但沒有什麼傷害。
芙蘭達也乖乖地把靠枕還回去,整理一下腦袋上的蓓蕾帽,順便給自己開脫:“跟我也沒有關係啊,秦夜大人每次來這裡,我可都跟他貼貼的呢。”
聽到這個,瀧壺理後依舊面無表情:“明明只是坐在一起而已。”
“無路賽!”
芙蘭達朝她喊了一聲。
隨即又彷彿目光不善地盯著瀧壺理後:“說到底,最冷淡的就是瀧壺你吧,每次話都不願意多說幾句,甚至連一次主動打招呼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少女們都看向瀧壺理後。
而瀧壺理後只是眨眨眼睛,顯得很無辜的樣子,好像在說也不關自己的事情。
房間裡變得安靜下來。
好一會兒後,麥野沉利才不耐煩地擺擺手。
“要我說啊,反正秦夜大人好像也不知道老師的意思,那乾脆我們也當做不知道有這件事情好了。”
於是少女們又都看向麥野沉利。
麥野沉利有些心虛地看看自己的隊友們,然後把視線轉向一邊,沒敢繼續跟她們對視。
但少女們沒有說什麼,而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。
說不定她們心裡也有這種想法。
就算是說過“反正我會聽老師的話“的瀧壺理後,如果有機會的話,當然也是想要自由的吧。
……
自由是難得的、是寶貴的。
誰都想要自由。
只是瀧壺理後很明白:自由只是一種幻想,不存在於世界任何一個角落。
看似自由的鳥兒沒有完全自由,它們能在天空中飛翔,卻沒有辦法徹底擺脫地球飛向宇宙;
行星恆星彗星等也不自由,它們要按照一定的規律執行;
甚至連思想也不自由,被束縛在各種常識裡面,被各種規矩、道德、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束縛著。
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由。
瀧壺理後想要自由、但又知道自己得不到自由,所以準備聽從老師的話,把秦夜當成她新的主人。
是主人、不是上級。
現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“主僕”關係的存在……
好吧,倒也不算多奇怪。
不管什麼樣的年代,人類社會都是那麼複雜,某些東西是不會消失的。
但這樣真的好嗎?
瀧壺理後在思考,卻找不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