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鋪子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,程寧怎麼會不想?
可現實是,他們的實力不允許。
“和地頭蛇搶生意,你是想連這跑商的生意都丟了吧?”
“江南就是錢權交易的地方,我們能打入這一塊,無非是賺點他們眼中的蠅頭小利,更多的是給他們帶去了更大的利益,否則你認為你能平安的帶著銀子回來?”
程寧板著小臉,真怕楊耀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江南發展,那她之前投資的銀子可就打水漂了,搞不好還得被牽連。
“……”楊耀祖。
抿了抿唇,楊耀祖沒有作聲,緊皺的眉頭卻表明他之前也想到過這個問題。
見狀,程寧也不再勸說什麼。
作為成年人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,作為合作伙伴,程寧能提點的只有這麼多。
“二丫,江南真的那麼嚇人嗎?”
蘭花雖然見識不廣,可也聽出來程寧是在說江南是官商勾結的重災區。
對於普通農家女而言,錢權單獨拿出一個來都能壓死人,何況是二者兼之。
“這個你問楊公子吧,畢竟他的見識廣,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。”
程寧沒法解釋太多,藉著去核算還能出多少貨的理由,給二人獨處的空間,連話題都給他們找好了,絕對不怕冷場。
確實,楊耀祖去過江南,講起來南邊的事不需要刻意整理思緒,把蘭花聽的心神嚮往。
未婚妻崇拜又羨慕的目光,讓楊耀祖很是受用,卻也越講越明白自己的想法太冒進了,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夠格去江南。
朝著庫房門口那道嬌小的背影望去,楊耀祖心中一陣汗顏。
他這是被銀子迷了眼,竟然想不顧一切的拼一把,卻一直避諱著出事的後果能否承擔得起。
卻說一直到楊耀祖帶人拉貨離開,蘭花不捨的快站成望夫石,程寧忽然跺腳道:“壞了,那臭丫頭定是喝斷片了!”
被拽走的蘭花回過神來,也是一臉的擔憂。
兩人快速的往鋪子那邊走去,叫了半天的門也沒能叫開,還是隔壁鋪子的人出來,對程寧道:“這是想買滷味吧?今兒張生賣的好,老早就收攤了,明兒趕早吧。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這念頭的小姑娘都是嘴饞的,一個兩個的都認準了這滷味了。”
聽到對方自言自語的話之後,程寧和蘭花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看到了不安。
急匆匆的道了聲謝,程寧直接帶著蘭花去了張生家。
因為人在家裡,大門並未落鎖,也沒有上門栓。
兩人進院子的時候,還能看到堂屋裡的燈火明亮,只是卻聽不到有人說話。
“二丫……”
蘭花欲言又止,有些話她不好說出口,可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“張生他敢那麼做,我就打斷他第三條腿!”
程寧咬牙切齒的說著,小跑著朝堂屋跑去,蘭花也緊隨其後。
可除了桌上吃的有些狼藉的滷味,連酒壺也倒了,但看酒杯也知道喝酒的人不是一個。
“臭男人!狗改不了吃屎!”
程寧罵了一句,急忙去其他屋子找人,為了程桃花的名聲也不敢喊人。
蘭花一直跟在程寧身邊,想著兩人有個照應。
沒讓程寧費功夫,兩人很快找到了喝的爛醉如泥,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處的二人。
“這可咋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