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霞如燒,似朵朵怒放的紅蓮,映紅了天際,顯得很是好看。
陳青牛正一臉出神的站在院子裡看晚霞呢,接到了劉嵐的電話,對方說付雪約他在省裡的樂章鎮見面,談珍珠生意。
他對在院子裡喝茶的宋檀兒說道:
“檀兒,我今晚得開車出去一趟,跟省裡付家的付雪談生意,你讓不讓去呀?”
宋檀兒沉吟道:
“晚上談生意,還是女的……這,你去吧,不過要安分守己,晚上要回來呀,要是敢不回來,老孃打斷你的腿!”
“檀兒你放心,我必須安生,肯定回來……對了,你記得給丈母孃說一下清水河工程專案分開招標的事情,讓她只投標學區房工程專案就行了!”
陳青牛衝宋檀兒微微一笑,開車出了家門,到市裡的樂章鎮停了下來,從車上下來。
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省裡的樂章鎮,見這裡是青磚黛瓦馬頭牆的古鎮,每家每戶門口掛著兩盞鵝黃色,有著紅色流蘇的方燈,到處青石鋪地,一條碧綠小河穿過鎮子,前方的河上還有一座石拱橋,下面是潺潺的流水,聽著水聲感覺很是舒適,安逸,挺喜歡這裡的。
夜裡的樂章鎮街上的人不多,只有疏落的幾個人,他們靜默的行著,與周圍的環境相融。
街道兩側,幾家小飯館亮著燈,生意顯得很是冷清。
陳青牛觀賞了一會這裡的景色之後,走到石橋橋頭,掏出手機,打通了劉嵐給他發過來付雪的電話,讓對方過來。
然後,他靜靜的站在橋頭等待付雪的到來,聽著流水,享受著樂章鎮的這一份靜謐。
過了一會。
陳青牛見遠方有一個烏篷船緩緩駛來,上面掛著一盞鵝黃色,四周繡著仕女圖案的方燈,將水面照的通黃一片。
船頭是一個撐長篙的老頭,裡面坐著一箇中等身材,穿著一條藍色尼龍褲子,布料很好,得體的妮子大衣,面板很白,斜劉海,給人一種知性美感覺的女子。
女子見到陳青牛之後,沒想到他長得這麼好看,讓船家在橋邊停泊,起身從船上下來,走到他身邊,說道:
“你就是陳青牛吧,我是付雪,你吃飯了嗎,樂章鎮的炸醬麵可是一絕,若是你沒吃飯,我請你吃炸醬麵!”
陳青牛感覺眼前的付雪長得並不令人驚豔,不過身上氣質很高,很耐看,對她道:
“我沒有吃飯就過來了,不過不是很餓,你要是餓了,咱們就去吃飯,然後再去逛一逛!”
“好,走吧,我帶你去沈記炸醬麵館,郝老闆家的炸醬麵做的最地道了!”
付雪說了一句,踏著青石小巷,朝前面的沈記炸醬麵館走去,沉默的就像是潺潺流動的河水一樣。
陳青牛對付雪道:
“你不應該跟我聊一點什麼嗎?”
付雪沉吟道:
“聊什麼,珍珠生意嗎,你這人真是一個急性子呀!”
陳青牛面色平靜道:
“陌生人見面,一般不都聊天氣嗎!”
付雪面露一絲愕然之色,說道:
“呃,談起天氣,我看今天傍晚的晚霞很好看,我很久沒有看到這樣好看晚霞了!”
陳青牛感覺自己和付雪越聊距離越遠了,有那麼幾分尬聊的意思,話鋒一轉。
“現在的社會物慾橫流,人們的生活節奏實在是太快了,我挺喜歡樂章鎮這種青磚黛瓦,小橋流水,靜謐的感覺,我覺得人就應該過那一簞食一瓢飲,質樸無華的生活。”
付雪淡然笑道:
“這個世界,大多數人一生都在為衣食奔波忙碌,他們物質生活匱乏,精神生活就更匱乏了,你說的這種心境,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了!”
陳青牛開口道:
“詩人聶魯達曾經說過,當華美的葉片落盡,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,也許這些人老了,回憶往事,才明白自己為何而活吧!”
付雪笑道:
“沒想到你還挺有文藝氣息的!”
陳青牛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