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孽住的歐式獨家院中。
他懷中抱著一個身材豐腴,面容嫵媚的女子,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。
薛孽抿了一口杯子中的紅酒之後,伸手挑了一下女子光潔的下巴,說道:
“阿悄,你說人呀,為什麼總是不知足,我抱著你,想的卻是宋檀兒,那姑娘真是要身材有身材,要氣質有氣質呀,……只可惜一顆好白菜,讓一頭鄉下的土豬給拱了,她成了別人的媳婦呀!”
阿悄抬頭,看著薛孽,眼眸流轉,沉吟道:
“男人呀,都是這樣,吃著碗裡的,想著鍋裡的,這碗裡的呀,始終替代不了鍋裡的,不過能在薛哥你懷裡獲得片刻的溫存,我就心滿意足了!”
薛孽盯著阿悄,笑道:
“阿悄,你這張小嘴,可是真會說話,有些事,一石擊起千層浪,讓人心裡不得安寧呀,……黃有為在牢裡自己掐死了自己,而黃有康更是變成了傻子,……你說,我讓王二狗帶人去砸了賣陳青牛的林水藥酒經銷商的店,這件事做的對嗎!”
阿悄看著臉還有些腫的薛孽,說道:
“薛哥,你吃了這麼大的虧,要是不做什麼,那就不是你了!”
“也對,敢作敢為才是男兒本色嗎?”
薛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,從中倒出一顆藍色小藥丸,磕完之後,正準備抱著阿悄上床呢。
他突然聽到院子中傳出了女子飄渺的唱戲聲。
“人吶喊,胡茄喧,山鳴谷動殺聲震天,一路行來天色晚,不覺得月上東山……”
薛孽聽著院子外的唱戲聲,整個人頓時麻了!
阿悄感受到薛孽身上的溫度,見他整人不動了,面露疑惑之色,問道:
“薛哥,你這是怎麼了?”
薛孽眉頭微皺,沉聲道:
“阿悄,你聽外邊唱戲聲了嗎?”
阿悄說道:
“薛哥,聽到了,怎麼了,這不是你找戲班子的人過來,給咱倆助興的嗎!”
薛孽面色凝重,沉聲道:
“阿悄,我沒有找戲班子人來呀!”
阿悄知道薛孽老爸是正人君子,最煩的就是看到自己兒子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。
薛孽不想惹自己老爸生氣,便用自己私房錢,買下了這一座歐式風格的獨家院,供他找女人取樂。
為了避免走漏風聲,他這獨家院連傭人都沒有,就他一個人。
阿悄聽薛孽說他沒有僱人過來唱戲,她聽著院子外唱戲的聲音,不由身子一顫,感覺被人往頭頂澆了一盆冷水,從頭髮絲涼到了腳底板。
薛孽將阿悄放到了地上,深吸一口氣,平復了一下心情,緩步走到了門口。
他透過玻璃看到一個穿著袖子寬大的戲服,面色慘白如紙,面容姣好的戲子在自院子中唱戲,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,出了一身冷汗。
阿悄心驚膽顫的走到薛孽身邊,往外邊瞅了一眼,整個人身子僵直,呆立原地。
戲子瞥了薛孽和阿悄一眼,一揮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