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北蘆農場,採用原始的中棉品種,不使用化肥的情況下,根據土地的情況,畝產大概在40~60公斤籽棉。
使用化肥之後,可以達到80~120公斤。
5萬畝使用了化肥的棉田,應該收穫400~600萬公斤籽棉。
如果沒有達到這個標準,那肯定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。
鄭森等人可是有量子計算輔助的,再複雜資料在他們面前,也會被分析得清清楚楚。
想在他們眼皮底下中飽私囊,怕不是老壽星吃砒霜——嫌命長。
……
拿到工資條後,陸春花又拿著鉛筆,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,她在掃盲運動中,學習過簡單的漢字和數學,每天工作之後,就將當天的情況記錄下來。
雖然錯別字一大堆,但在記錄數字上,她非常的認真,因為這關係到她的收入。
摘棉花的工作,是按照基礎數量+額外數量計算工資的。
她仔仔細細的核對了這個月的工作情況,確認沒有被會計算錯了,她才去休息。
從穎川逃難到徐州,她在這裡度過了一年多,也初步適應在這裡的生活,由於是孤身一人,她被安排在農場工作。
很多被安排在農場的人,都是那些失去親人的流民,不少人在這裡重組了家庭。
才二十五的陸春花,之前的男人被拉去當壯丁,聽說死在了瓦崗軍攻打歷洛陽城時,二十五的年齡雖然在這個時代是一個老姑娘了,但娶不到媳婦的人,可不會嫌棄老姑娘。
只是陸春花有些苦惱,因為她之前結婚快十年,並沒有生過孩子,這在古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。
那些希望傳宗接代的人,自然對於陸春花心存疑慮。
倒是被安排過來管理農場的民兵隊長章大狗,對此沒有太在意,反而象小蜜蜂一樣,整天圍繞著陸春花獻殷勤,倆人都是孤家寡人,自然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饒舌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請假一天的陸春花,和章大狗一起坐公交馬車,前往最近的城市——高郵。
同行的人,還有北蘆農場的很多人,他們都是去拿工資,或者進城採購物資的。
農場的員工通常會委託進城的人,幫他們捎一些東西回來,這基本是慣例了。
和他們同行的,還有一輛輛運輸棉花和棉籽的重型運輸馬車,這些馬車正不斷運輸棉花、棉籽去高郵附近的加工廠。
今年北蘆農場一共收穫了537萬公斤籽棉,分離出327萬公斤的棉籽、204萬公斤的皮棉。
這些東西可以提煉出59萬公斤棉籽油(已掌握去毒精煉技術),268萬公斤的棉籽粕(發酵成為肥料還田),可以生產12支的棉布13萬匹(一匹30米長、1.5米寬,重15公斤)。
而這樣的棉花農場,在徐州有三個,在膠東州有兩個,規模都是差不多的。
繁華的水泥道路上,是車水馬龍的場景。
各地去縣城的人非常多,人革聯對於各地的管理,已經進一步完善,在各個縣城內部流動,只要帶好身份證,就不會有大問題。
兩個小時後,陸春花和章大狗等人來到沒有城牆的高郵。
一來到縣城,倆人就發現縣城又發生變化了,不僅僅出現了很多別墅型住宅,還有不少四五層高的鋼筋混凝土“高樓大廈”。
現在各地的住宅區,都是走別墅路線的,最高不能超過三層。
而超過三層的建築物,都是有特殊用途的,而且是加強結構的建築物。
谷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