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裡的人都說,三少爺手段惡劣,靈兒姐姐多半已經死在他手上了。
所以她聽到是三少爺點的琵琶,才會這麼害怕。
陸臣衣若有所思。
他聽出這琵琶女說的不是謊話,便佯裝不耐:“行了,出去吧,這裡不需要你了。”
聞言,琵琶女如蒙大赦,抱著琵琶就快走出房。
屋裡燃著味道甜膩的香,燻得陸臣衣有些頭疼。
他打算坐一會兒,再帶著溫瓷出去。
可等了片刻,陸臣衣只覺得胸口處漸漸燃起一團火。
他察覺不對,莫非是中毒?
連忙喚道:“瓷瓷。”
溫瓷醉得迷迷糊糊地仰頭看他,忽然眉眼彎彎地笑:“真的是甜的!”
陸臣衣這才注意到她手裡捏著的酒杯,再晃了晃桌上的酒壺。
足足少了半壺。
再看少女此刻,神色迷濛,眼中霧氣漫湧,顯然是醉了。
他無奈地伸指點了點她的鼻尖,“怎敢喝這般多。”
溫瓷卻勾住了他的手指。
她好奇又懵懂地拉近,幾乎是貼在唇邊。
陸臣衣心頭一跳。
“為什麼打我?”溫瓷委屈地說。
陸臣衣只覺得胸口的燥熱感更加強烈了幾分,一直燒到喉嚨管,燒得他口乾舌燥:“沒打你。”
溫瓷更委屈了,晃晃陸臣衣的手指,示意道:“你用它戳我了。”
陸臣衣好氣又好笑,道:“那你戳回來,好不好?”
但和小醉鬼顯然是講不通道理的。
溫瓷歪著頭,盯著陸臣衣的那根手指沉思:“你欺負我,我也要欺負回去。”
“啊嗚。”她竟一口咬住。
但她此刻神智不清醒,用的力也不大,與其說是咬,不如說是含。
陸臣衣瞳孔驟縮。
細齒壓著指骨,並不痛,只有點密密麻麻的酥感。
唇瓣包裹住那節指節,她懵懂地抬眼看他。
漂亮的圓眼裡霧色朦朧,偏偏又帶著一分純粹的天真。
柔軟的舌尖緊跟著貼上來,若有似無地掃過指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