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瓷被迫坐在陸臣衣的腿上,腰間被他一隻手禁錮著。後背與陸臣衣的胸膛相貼,他說話時的熱息跟著撲在她的後頸。
她不理解。
明明不久以前,離太近陸臣衣都會耳朵紅的!
溫瓷捏著九連環無所適從,嘗試性地動了動,結果越來越亂。
“嘖,”她聽見陸臣衣貼得更近了一點,道,“我教你。”
他的兩隻手從溫瓷臂下穿過,從容地覆上她的手。
修長白皙的指節,靈活地帶動著鐵環上上下下,優雅得彷彿是藝術品。
“我的手好看嗎?”陸臣衣輕聲問道。
溫瓷由衷地讚歎:“好看!”
然後,陸臣衣狀似不經意地又問:“夜無好看,還是我的好看。嗯?”
溫瓷本來想說各有所長,做人不要太攀比,但是陸臣衣尾音上揚,明晃晃的威脅意味。
她縮了縮脖子,選擇了從心:“當然是明昭哥哥,明昭哥哥身上哪裡都好看!”
陸臣衣原本那點不知何起的小鬱結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羞惱:“別的地方你又沒看過。”
溫瓷不假思索:“但我摸過。”
陸臣衣:“……”
後知後覺的溫瓷:“……不是,我不是這意思。”
陸臣衣揚起眉,似笑非笑:“瓷瓷說啊,摸了哪裡?”
“臉啊!我說的是摸過臉!”溫瓷臉上發熱,“你不要亂想。”
陸臣衣一臉無辜:“我沒有亂想啊,瓷瓷以為我在想什麼?”
溫瓷不說話了。
他輕輕勾唇,又問:“你什麼時候摸過……我的臉?”
後面幾個字放得輕之又輕,聽起來就有種莫名的曖昧流轉。
溫瓷有點不好意思,小小聲:“就上次,你教我騎射,回去的路上。”
那天陸臣衣大抵是剛處理完軍務,又陪著她練了一會兒騎馬,有些乏倦,坐上馬車後就支著頭小憩。
溫瓷見他睡著了,大著膽子戳上了覬覦已久的陸臣衣的眼睫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陸臣衣這副全不設防的模樣。
他睡著的時候,縈繞在周身的清冷氣息就會被沖淡許多,反而露出幾分符合年齡的少年稚氣。
有億點點可愛。
眼睫纖長,又黑又密,將肌膚襯得更加如玉溫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