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比他更希望婚約解除,但不知是何原因,無法說出口。只能故意讓自己的名譽越來越臭,好讓他心生厭惡主動解約。
葉將軍之女的事情,昨夜陸臣衣派暗衛細緻探查過,原來真的是葉依依設計陷害溫瓷。
他到底哪裡不好,哪點比不上那些逗樂的小倌?
讓她寧願故意裝作不知,背上惡毒的名聲,也要讓這婚約作廢。
陸臣衣眉心不自覺地擰起。
少年人的意氣與驕傲,以及探尋背後原因的好奇,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彆扭,讓他就想和溫瓷對著幹。
她那麼千方百計地想離開他。
那他偏偏就要留住她。
……
……
宮女送上了糕點茶酒,容妃坐在上首。夏渺依偎在她身旁,用刀子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瞪著溫瓷。
溫瓷與陸臣衣同桌而坐,大雍民風開放,他們本就有婚約在身,親密一些也無妨。
感受到夏渺幾欲吃人的視線,她心裡長長嘆息。
——“別看了妹妹我也不想的,還不是你娘這媒人當得太稱職。”
“溫瓷。”旁邊忽然有人叫她。
溫瓷偏頭,對上陸臣衣一雙似溫柔含情的桃花眼。
他就那麼凝望著她,墨色深邃沉迷,故意問:“你開不開心?”
溫瓷非常敬業,滿眼深情地回望著他:“能和明昭哥哥坐在一起,當然開心了。”
陸臣衣手舉酒杯,剛喝了幾口,唇瓣微微溼潤。
朝她輕挑了下眉梢,眼尾斜飛,無端生出幾分勾人的邪肆。
如同遙遠的月色一下子落在手上,沾染了人間的塵。
溫瓷嚥了口唾沫。
她有罪。
她在這一秒,很饞陸臣衣的身子。
——“可惡啊陸狗這樣好欲!睫毛好長,面板好白,唇看起來好好親的樣子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陸臣衣猛地一陣咳嗽。
溫瓷嚇了一跳,連忙撫了撫他的背,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:“明昭哥哥,你沒事吧?”
陸臣衣那張白淨的臉上染上淺淺的紅暈,眼角因剛剛劇烈的咳嗽溢位生理性的淚水,微微喘著。
他瞪了溫瓷一眼,語喊警告:“不準亂想!”
溫瓷有些疑惑地說:“我沒有亂想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