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不周章,蕭逸宸摸著她發冷的指尖就感受到了,因而他緊了緊手,努力把溫度過給她,“你別想那些,你也別覺得是你因為我才這般的。”
她抬起了臉,黑洞洞的地界裡,蕭逸宸看不清她的神色,但能感受到她無聲的疑惑。
蕭逸宸不由俯下臉,去嘬了嘬她的唇。
唇瓣摻著她的淚,馨香甘甜的味道因而混了些苦澀,卻愈發勾他的魂、奪他的魄。
當然了,也挑起他方才偃旗息鼓的不忿。
他必得要她好好看看,她的夫君不止是戰場上驍勇,百戰不殆,在這兒方面也一如是!
這麼一想,大手覆了上去,握住她尖尖的端,像握住一隻熟睡的鳥兒,有自個兒跳動的心臟,那又堅又軟的喙,啄著他的手,也酥透了他的心。
他忍不住湊嘴上去。
沈南寶只覺得自個兒像中了毒箭,滿腦子渾渾噩噩,渾身也癱軟了,那撼他的手也有了些欲拒還迎的況味。
“不成,你先同我把話撂清楚了再……”
後話被他吞進了口中,化作無邊的低吟淺唱。
索性正值盛夏,外頭此起彼伏的蟲叫都充盈了這個寂靜恢弘的殿宇。
沈南寶起初還能應付,但到底及不過年輕力壯的男子,到了後半段,實在撐不住了,一闔眼,就睡了過去。
朦朦朧朧間,她聽到他說:“再忍耐些時候,到時候就只有我們倆了。”
沈南寶想問他要作什麼,可是嘴像壓了千鈞重的石頭,怎麼都開不了口,等她再醒過來,都是翌日的午後了。
風月也不曉得進來了多少趟,反正瞧見沈南寶醒來後,盈盈笑著走近來,“帝姬,您終於醒啦,您再不醒,奴婢都要問一問姑姑,這到底是添了多少的沉香,叫您睡了這麼久。”
沈南寶愣了一愣,“沉香?”
若有所覺的,沈南寶掀開了被子,光潔整新的被褥,就著日頭一曬,隱隱能聞見浸入了肌裡的馨香。
沈南寶看見,臉色卻一陣白一陣紅。
難不成昨個兒那些事都是她的夢?
她未必想他想到了這地步,連這種夢都做了?
沈南寶不由揭開穿戴齊整的中衣瞧,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昭彰了昨個兒發生的一切。
沈南寶看著,耳廓紅得發燙,卻又長舒了口氣。
風月瞧著自家帝姬醒來之後,又是翻被褥又是翻自個兒中衣的,擠眉弄眼的道:“帝姬,您這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沈南寶兀自自把手緊緊搵在了胸膛上。
“我沒什麼,就是做了個夢,有些駭人。”
風月不疑有他,懵忡忡地點了點頭,“那奴婢去給帝姬打水來洗臉。”
沈南寶道不用了,“我昨個兒做的那個夢渾身出了汗,現在跟醃漬的梅乾一樣,你去打點水給我櫛沐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