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散淡地扯著閒篇,卻字字句句都鑿在他的心肝上。
什麼嬢嬢,什麼出嫁,她是生怕他不知道他們倆人之間橫亙著聖人,橫亙著盛家麼!
蕭逸宸黑了臉,涼陰陰地扯了嘴,“你不曉得我腸兒短,非要拿這些話堵我?”
沈南寶被他噎了個捯氣,還沒來得及嗆回去,他卻兀自自地拉住了她。
“我還就被你這話堵住了,也要和你斤斤計較了。”
他說著,哂然一聲,“當初是誰叫我要娶她的?又是誰說的反正是遲早都是我的人。”
當時那麼情烈的一句話翻到現在來聽,簡直又羞又臊,還有一點叫人兜不住的心酸。
沈南寶因而結舌起來,“那時是那時,現在是現在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那時和現在,除了這個該死的姻親,有什麼不一樣?”
蕭逸宸沉下聲兒,烏濃的眸子蕩在月光下,漾出一股子哀情的況味,“還是說,你不喜歡我了?”
怎麼會不喜歡?
她要不喜歡,何必管他死啊活的。
可是現在……
就在她躑躅的瞬間,那桎在她腕兒上的手蛇一樣的溜進了她袖子。
涼滑的觸感,驚雷一樣劈過沈南寶的腦子,“你,你做什麼?”
“讓你做我的女人。”
“這是你當時說的話,你記不得它了,我卻記得。”
“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,就像你當初擔心的那樣,我也擔心,萬一你哪天喜歡上別人了?你讓我怎麼辦?剃了發出家作和尚?”
沈南寶本想叫他看開,畢竟多的是好姑娘供他挑,可是聽他這麼頑笑的一句‘出家作和尚’,覺得又好笑,又心酸,眼淚盡數湧了上來,堵住了嗓子眼。
蕭逸宸卻沒注意到她的哭,一徑將她推倒在了床上,手野蠻地掙過她的裙束。
鬆軟的隱囊頂在了腦後,沈南寶能夠很明顯的聽到耳朵裡的血潮翻湧的巨響,當然了,還有他胳膊肘抵上來的疼痛。
但這些,都不及風溜過肌膚的那股寒意。
沈南寶忍不住打了個激靈。
他恍惚是注意到了,俯下身,溫熱的氣息撲了她滿臉,他的手穩當當的捧住了她臉,然後嘴對嘴的,像戳印章似的,狠狠戳了上來。
這次不像上次那樣胡攪蠻纏,親出響動了,而是淺淺一嘗便輒止了。
沈南寶正納罕,他卻兀自調轉了方向,嘬向她的耳朵,細細描摹著那裡的輪廓。
她的耳朵同她人一樣,玲瓏小巧,含在嘴裡像含了糯米糕,軟又香,蕭逸宸嘗得忘我,拖泥又帶水的,把那裡舐得溼漉漉,滑膩膩,順帶還嗡噥一句。
“得舔回來。”
沈南寶正被他這舉動弄得心尖發慌,氣也短了起來,聽到這話,忍不住氣喘吁吁,“什麼?”
一脫口,那嗓音纏綿得勾人魂魄,簡直叫沈南寶瞬間想咬了舌自盡。
蕭逸宸呢,也確實被她這話勾了個神魂顛蕩,潔細的手指也剽悍從她肩頭輕輕細細地劃了起來,左劃劃,右劃劃,最後從上往下,翻山越嶺,最終攀上了她的臀峰。
小小一團,看起來不堪一握,掂在掌心卻滿荷滿載,能充盈了他空蕩的一顆心。
沈南寶卻因他的舉動回過神來,抻出手就將他抻離了開,“不,不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