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,算是有些交情吧,咋了,你還真被那戰神的名頭唬住了?”
嬴政看了夏弘一眼,覺得有必要教教這個孩子,與人相處之道了。
“管他什麼帝王將相,還不都是一個鼻子,兩隻眼睛,戰神也好,聖人也罷,那都是糊弄外人的,當你習慣從仰視的角度看待別人時,也就失去了和對方平等相待的機會。”
說到這裡,嬴政意味深長道:
“更何況,他這次之所以有機會去南海,還得感謝你呢。
娃子,記住,這是他欠你的,你別覺得有什麼好受寵若驚的。
忘掉這種愚蠢的念頭!”
帝王便要有帝王的樣子,帝王可以賞賜任何東西,唯獨不能欠人人情。
一個人,若是打算和帝王玩知恩圖報這種把戲,那就離死不遠了。
夏弘點了點頭。
他感覺今天的趙叔確實有些不太一樣,整個人比往日也多了許多威嚴。
不過他對於嬴政最後一句話很不理解。
聽這意思,李信去南海貌似和他還有什麼關係?
嬴政沒有回答,只是神秘地笑了笑,說你以後便知道了。
眼見這邊事情告一段落,嬴政和夏弘也從酒館走了下來。
“過幾日,陛下要舉行冬狩,咱就先不過來了,等冬狩結束,你小子也就該忙起來了。”
嬴政拍了拍夏弘的肩膀,笑得有些心虛。
自周朝開始,天子便有狩獵的規矩。
春蒐、夏苗、秋獮、冬狩,根據四季,各不相同。
冬狩時,天子領軍多牽鷹犬在近畿演習,巡視自己守護的領域,亦或者在田間放火燒草,獵捕逃竄出來的獵物。
這樣一來,既能巡察民情,焚燒後的草灰還是肥田的良品。
能夠伴隨天子狩獵,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。
從內心深處來說,他是真的想帶夏弘去狩獵的,只可惜眼下還不到表明身份的時候,只能就此作罷了。
“聽說你小子赤手空拳,就幹翻了匈奴一人一馬,你要是能去狩獵,陛下一定會高興的。”嬴政故作輕鬆道。
“趙叔,您就別開我玩笑了,我聽說陛下狩獵帶著的可都是皇子,咱啥身份啊,能比嘛……”夏弘聳了聳肩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。
“你這小子!唉……算了,咱走了!”
嬴政恨恨跺了下腳,滿懷心事的離開了。
說完,嬴政便帶著遺憾離開了。
夏弘則回到醫館,繼續坐館。
他不知道的是,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這邊,滿含怨毒之色。
“確定是這小子麼?”一個口音有些奇怪的大漢問道。
“沒錯,就是他殺死了蒙西,咱們趕緊回去,告訴阿大!”
說著,兩個一身秦人打扮的怪人,朝深巷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