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種嶄新的創作方式。
對於兩種來自銀鑰匙的‘顏色’。
高凡並沒有單獨使用‘巴黎藍’,而是一步跨到將‘櫻白’與‘巴黎藍’相結合,他希望達到的結果是,靈魂是活的,城市也是活的,這樣這幅畫不僅可以是名符其實的一幅‘支柱’,還將是記載整個文明歷程的城市畫卷。
於是這個創作的過程充滿了有趣的‘相遇’。
靈魂與城市的相遇。
生命與死亡的相遇。
戰爭與和平的相遇。
高凡和安娜會首先會按照一個靈魂的人生軌跡,把他或她在巴黎這座城市的生活軌跡描繪出來,描繪的方式,就是使用‘世界’技巧和‘巴黎藍’,將一些地標建築繪畫出來。。
然後再在這幅城市風景畫中,使用‘櫻白’,畫出人類的靈魂。
一旦人類的靈魂在城市中穩定下來。
那麼他們就等於在畫中創作了一個活的城市與一個活的靈魂。
而一幅又一幅這樣的畫作,將集合構成巴黎的城市精神。
當然,第一個以記者‘艾瑪’為主角的畫作失敗了。
不是哪個靈魂都能夠在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後,仍然能夠保持‘穩定’的,他或她,會崩潰的。
崩潰的結果就是浪費了高凡的兩種‘顏色’。
目前高凡的技巧值還不足夠憑空創造出這兩種顏色,他需要使用‘惡魔染料’作為原材料,才能製作出這兩種‘顏料’與‘顏色’。
但這些浪費,在高凡眼中,都是必須的。
‘櫻白’是高凡在東瀛的創作中,熟悉了它的特質與特性的。
‘巴黎藍’則還需要一次或多次這樣的創作去了解它。
於是,接下來,在‘購買’到了足夠多的靈魂後。
高凡和安娜開始試著創作更穩定的‘靈魂與城市之畫’。
按照道理,按照高凡的想像,經歷過生死計程車兵靈魂,應該更加堅韌才對。
但結果卻恰恰相反。
在接下來的‘實驗式’創作中,這些靈魂難以融於畫布,又易於崩碎的模樣,讓高凡想起了一顆又一顆已經佈滿裂紋的珠寶。
高凡收集到的這些士兵靈魂中,既有被匆匆徵召上戰場的青壯,也有一些職業軍人。
如果說那些緊急被徵調到戰場上的青年人們,靈魂如此‘易碎’還可以理解,但是那些職業軍人的靈魂也‘充滿裂痕’,就讓人覺得詫異了。
拿著畫筆。
對著眼前這幅被破碎靈魂塗汙的畫。
看著那藍色城市之中散碎的白色,像是破碎的屍體。
“也許因為對手是惡魔吧……”高凡自言自語。
沒有人類能夠面對惡魔而不戰慄。
把人類士兵送入戰場面對惡魔,等於把羔羊送入虎口。
想想看,即便是慣於面對惡魔的調查員,在面對那些詭異形態的僕從時,仍然會丟失理智,甚至瘋狂,那普通人呢?
普通人面對爪牙時的絕望和恐懼,並不因為精英士兵或普通人類的身份而有所差異,同樣都是在面對深不見底的瘋狂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