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馮夫人有約,聽著似乎是馮元和高凡共同陷入一場麻煩,呂國楹恰好在不在國內,便急匆匆趕回來,等到了平市,也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。
來到馮家,呂國楹就在馮夫人的引領下,來到二樓,看到了馮元和高凡相對而坐的場景。
現在,馮元擔心高凡拿走他的《紅樓殘卷》,在高凡臨摹時,必須跟著,甚至連每天晚上睡覺時,馮元都把這殘卷抱在懷裡,高凡幾次試圖偷偷拿走,但著實得不著機會,另外,這令咒跟馮元此刻算是繫於一體,高凡十分擔心,如果真的拿走令咒,激怒馮元,會直接造成什麼可怕的神秘事故。
同時,高凡也擔心這位被令咒蠱惑了的工筆大師,瞧著比不過他,就偷偷捲了《紅樓殘卷》直接跑路,別說馮先生品性高潔,幹不出這種事,要知道文化人的‘偷’,算什麼‘偷’,那都是奇聞秩事。
所以馮元作畫時,高凡也盯著。
這一老一少,就像是熬鷹似的,在這間斗室裡彼此施加壓力。
現在看起來,明顯是高凡狀態更好些,他畢竟年輕,在《紅樓殘卷》上耗費的精力也少,並且經過普羅旺斯和波士頓的兩場考驗後,作畫時的精神狀態,堅韌得猶如一根鋼筋,簡直無法被影響。
而馮元則是被高凡這位後起之秀猛追,三天之內,連追將近四百幅紅樓人物,眼瞧著馬上就要追上他的進度,則是雙目通紅,下筆時如墜千斤,但猶能自撐,不願認輸。
呂國楹推門而入時。
高凡和馮元都是有些詫異。
“老呂?”
“校長?”
“你(您)怎麼來了?”
面對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題,呂國楹則是氣定神閒得繞著屋子轉了一圈,瞧瞧馮元那堆放的四百多幅工筆人物,再瞧瞧高凡集中於一幅長卷上的素描工筆……噫?
“有點意思~”呂國楹畢竟是大師眼光,一眼就看出,高凡是在用碳粉畫工筆,令人詫異的是,完全畫出了工筆畫的意境,如果只有一兩幅,還只是個玩笑之作,但這連續的幾百幅畫面,便是玩笑,也玩笑成了一件藝術品了。
“你們繼續,我研究研究。”呂國楹也不顧形象了,坐在地上,開始一幅一幅的研究高凡的碳粉工筆畫,他想看看,現在高凡的水平,究竟到了哪個地步。
從《面具》組畫之後,呂國楹已經將近一年時間,沒有看到高凡作畫了,當然《波士頓人》的成品,他也在網上找過高畫質圖來看,但看不太懂,惡魔派的無限畫法,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。
哦……高凡和馮元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,馮元繼續畫,高凡繼續盯。
而門外。
馮夫人瞧著呂國楹直接坐在地上開始研究畫,不禁一拍大腿:“又摺進去一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