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巨大的雷鳴。
挾帶著閃電砸在集裝箱一側。
狂風和暴雨達到一個狂野的巔峰,海中的貨輪已經開始隨著海浪大幅顛簸,無數Bostno市民從深夜中驚醒,他們望向羅爾斯港的方向,但吸引他們目光與靈感的並非是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,而是一種悸動,來自靈魂的悸動,彷彿他們與他們息息相關的某個神蹟正在誕生。
而集裝箱中,白流蘇已經藉著這忽閃而過的亮光,繞過高凡,到達了畫作的一側,這時呂雉正在從頂部的大洞重新進入,遠處一隻集裝箱上,身披雨衣趴在頂部,手握狙擊槍的鄧肯·維茲拉,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依然穩定……
就在這個剎那。
所有調查員都覺查到了神秘的誕生。
那是一種超乎直覺的感受。
某個偉大存在把其目光注視到了這裡。
雖然只是一次短短的注視,但所有調查員心靈上都遭到了重壓,其理智值都有不同程度的暫時下降,並且眼前呈現出一種知識洪流般的宏大靈感,簡單來說,就是所有調查員都失神了一秒,其中包括呂雉。
等著白流蘇清醒過來。
她面前已經站著那個黑色頭髮的猶太女孩。
女孩表情肅穆得對著她,口中說出兩個字:“遺忘。”
剎那間,大量神秘將白流蘇包裹,白流蘇駭然失色,她脖頸上所戴的三色蝴蝶,猛得將其翅膀扇動到最大頻率,黑白灰三色光華依次掠過,就要祭動最強的‘凋零’之咒,但另外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,卻在剎那間襲上白流蘇的心頭……
陰溝裡翻船。她想,然後她就暈倒了。
而在偉大存在目光注視到這裡之時,失神一秒之後,黑色凱撒已經收槍撤走,碼頭另外一頭的集裝箱頂部,只留下一個迅速被雨水浸溼的人形趴痕。
不應該直面任何一個偉大存在,這是調查員必須遵守的守則。
集裝箱內。
高凡又點燃一根火柴。
他先是看看倒在地上的白流蘇,再看看安娜。
“你……”他想問問安娜幹了啥,但下一刻,安娜也暈倒在地。
高凡馬上扶住安娜,現在,他意識到安娜幹了什麼。
安娜使用了儀式,使用了《波士頓人》。
這張《波士頓人》的油畫作品中,在他們靈感殿堂中,亦是包括白流蘇的影子,畢竟白流蘇也在這個過程中被高凡繪製過素描像,她的部分靈魂,也在畫中。
而高凡和安娜都可以使用儀式,去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畫中每個人,也就是所有Bostno人的心靈,安娜操縱畫作抹掉了白流蘇的部分記憶,因為使用的是銀鑰匙的力量,而安娜又沒有系統替她分擔,所以是有反噬的,她相當於使用了一次令咒啊……
“你這傻孩子!”高凡叫了一聲。
……
救護車來到羅爾斯港口,帶走了白流蘇和安娜,當然,車上還有高凡。
白流蘇在幾個小時後清醒,她沒事,只是略有些茫然,她被抹掉了有關《波士頓人》的記憶,現在只記得自己是來Bostno度假的,至於為什麼會去港口……嗯?白流蘇皺起眉頭,她在自己身上檢視到了神秘的留存。
我肯定經歷了什麼?是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