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畫了一夜的畫,回到寢室,跳窗戶,再跑到美術館去放一把火,我是個精神病人麼?”高凡不禁諷刺,“請問我是如何在兩個小時內,穿越大半個城區,然後撬開美術館的門,再燒掉一幅畫的呢?”
“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,為什麼其他監控畫面中,都沒看到你的身影,甚至連美術館的大門,都完好無損,你是如何直接出現在那幅面之前的?”郭亨利說,同時為了加強氣勢,他雙手交叉,撐著下頜,把那張撲克臉湊近高凡。
一種壓迫感隨即湧過來。
郭亨利看起來文質彬彬,他身上竟然有一種戰場軍人般的壓迫性。
高凡在這一刻幾乎嗅到了硝煙的味道。
這傢伙該是精通心理戰與刑訊術……
他手上沾過血……
他如果確定我有危險,隨時會攻擊我……
大量資訊彙集起來,提醒高凡他很危險。
“呵呵。”高凡的神經被觸動,較低的SAN值無法承擔這麼劇烈的壓迫感,情緒在反彈,不耐煩在爆炸,他一邊神經質的笑了幾聲,他一邊站起身來,“真有證據,就來抓我,別在這廢話!”
說罷,高凡轉身就走。
高凡的反應,讓郭亨利有些意外,他精通‘訊問’的技巧,並在有罪或無罪的目標身上實踐過無數次。
這樣劇烈的情緒反彈,只有在那些很強悍的罪犯,或者真正的無辜者身上才會表現出來。
一邊想著,郭亨利一邊開始撰寫關於這次‘調查’的報告。
“……透過第一次接觸,暫時無法判斷高凡是否與美術館縱火案有關,將進行進一步調查……如確認其與縱火案有關,建議將其列為D級嫌疑人……對其進行監控甚至監禁……”
……
回到寢室。
高凡躺在床上。
靜靜得躺了一會兒後。
覺得背部被硌得有點疼。
他反手從自己的床鋪下面,摸出一個……一次性打火機。
咔嗒。
桔紅色火苗閃爍不定。
這個打火機,是早上在畫室門口疑似幻覺的遇襲時,高凡從地上撿的,同時,也與郭亨利給他看的影片中,用來燒掉《地獄之門》的一次性打火機,一模一樣。
望著眼前打火機上冒出的桔紅色火苗。
高凡的大腦中,彷彿有一隻被囚禁的野獸正在嚎呼尖叫!
這不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