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南靖的劍修被封疆修士重創之後。
南靖軍營的氣氛,近些日就一直很消沉,全然沒了最開始的銳氣和驕傲。
畢竟數千劍修被秒殺的慘痛經驗告訴他們,對於‘天魔槍’這個神秘的法器,要有敬畏。
當然,對於現在南靖的修士來講,不能說是敬畏,而是純粹的恐懼。
一個構造奇怪,可以連續不間斷無差別攻擊;並且沒有元氣消耗,對使用者境界無要求的法器!
任憑誰可能都無法理解,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東西。
這樣一來,他們那點境界上的壓制力,就形同虛設了,完全不堪一擊。
這讓他們以後如何面對封疆修士呢?
或許只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看到之後,立馬轉身就跑,不要猶豫,不然下場就跟那些死去的劍修一樣。
“聽說了嗎?最新的訊息,封疆還有隱藏實力。”
“知道,一大早就聽有人傳了,封疆最厲害的不是那些修士,而是隱藏更深之處的封疆打工人!”
“靠,也就是說,之前他派去大離軍隊的那三百個修士,還不是真正的戰力?”
“這封疆城沈木的城府也太深了吧!”
“誰說不是呢,關鍵現在還不知道,這打工人到底隱藏著多少大修,而且這些人的手中,會不會握有更可怕的法器。”
“啊,這……”
豐澤郡的事情,也已經傳遞到了軍營。
這無疑讓南靖的修士對於沈木,產生了更深層的腦補和聯想。
此時,
主帥的營帳內安靜異常。
薛靖康面色陰沉,從周遭壓抑的氣場就能看出此時他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好。
這種時候,根本沒有人趕來觸這個黴頭。
在南靖洲的時候,在很多人的印象裡,薛靖康一直是個冷酷無情,霸氣沉穩的角色。
好像無論面對如何的變動以及危險,都能震懾得住的對方的那一類人。
當然,事實也的確,就連薛靖康對自己的評價,也是如此的。
可不知道為何,好像自打來東洲見到沈木之後,他的那股霸氣的心境,就已經潛移默化的開始亂了。
平常這類小人物,只能是他隨手碾死,亦或是玩弄鼓掌的。
結果這段時間,不是自己被打,就是南靖大軍被打,同盟被打,最後還被氣的差點怒火攻心。
所以這兩日,他已經盡力的在調整自己的心境。
純粹武夫的武道之心,是不可動搖的,出拳立於天地間,無論是誰,都應該有這種傲氣和雄心壯志。
這是當初他給自己立下的武道。
而突破飛昇境,踏上十樓以後,薛靖康更是所向披靡,幾乎是戰無不勝。
已經很久沒有能夠讓他拿出全力,亦或是讓其心中產生動搖的對手了。
可他萬萬沒成想,那個能讓他心境產生一絲瑕疵的人,並不是西楚州的那位霸王項天笑,也不是文道屠夫褚祿山。
而是那個僅有龍門境的沈木。
縱觀帶著南靖大軍壓境東洲之後的一系列事情,賀蘭劍宗被滅,聯盟軍被滅,劍修軍隊被滅…等等。
好像每一件事看起來沒那麼致命,可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,這些疊加起來,竟然已經足夠深了。
深到薛靖康想到沈木的那張嘴臉,周身氣府竅穴都能跟著一起暴躁。
“報告靖康王,訊息查實了,豐澤郡出現的打工人的確實力深不可測,另外,大離軍營那邊並無波動,您之前說這幾日大離軍營可能會有大妖攪動風雨,好像根本就沒有……”
“!?”薛靖康心中一堵。
營帳瞬間冰冷到了極點,殺氣如同刀子一般,割裂了地面,出現寸寸裂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