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木跳開車窗,看行了漆黑的外面。
這條路他還是非常熟悉的。
可以說,出了封疆城之後,大多的路線都要經過這裡。
前方駕駛馬車的,是大離軍營計程車兵。
沉木開口問道:“兄弟看起來面生啊,不知道是誰的麾下?”
車伕聽到了沉木的問話,一邊牽著韁繩,一邊回頭激動的說道:“回沉城主,我是大離鐵騎營的,不過之前在邊境上了前線的,我們的營長犧牲了,所以我們就暫時編入了蕭南河將軍得隊伍中。”
沉木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了,老早就聽過大離鐵騎的威名,算是大離軍隊中,最為強悍的一支軍隊了,很厲害。”
車伕士兵尷尬的笑了笑,而後又受寵若驚的說道:“嗨,沉城主說笑了,我們這些都是普通士兵,不足掛齒,您的威名才是讓人驚歎,跟您一筆,我們這些就都是小孩子打架了。”
沉木拍了拍車伕的肩膀,以示鼓勵:“兄弟不能這麼說,保家衛國這才是大義,我這種為了個人利益爭奪殺伐,遠遠不如你們。”
車伕嘆了口氣,牛頭過去繼續駕車,只是口中嘆了口氣,滿臉的悲傷:“只可惜了我們營長,被南靖的劍修斬殺了……”
“別灰心,早晚有一天可以報仇的。”
車伕抹掉眼淚,回頭道:“沉城主,能不能求求你,幫我們營長報仇!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,南靖太可恨!我知道您背後有十樓的大修,能不能幫我們報仇!”
車伕很是激動,眼含悲傷,有點歇斯底里。
其實軍中之人大多如此,家國和戰友比其他都重要。
沉木看著顫抖而泣的車伕,並沒有再開口安慰。
而是向後微微靠去,而後看著深邃漆黑的夜空,緩緩說道:“報仇倒是可以,不過在這之前,你是不是應該看看腳下的路?”
車伕一愣,有些莫名其妙:“路怎麼了?這不是回封疆的路嗎?”
沉木笑著搖頭:“我可沒說我要回封疆城。”
“那,沉城主要去哪?”車伕問道。
沉木雙眼微微眯起:“去哪其實不重要,關鍵是,你從哪來?”
此話說完。
周遭頓時安靜了。
數目搖曳細微可聞。
車伕本還悲傷憨厚的臉,竟是一下子陰沉了下來。
之前的聲音不見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個極其陰寒,讓人煩躁的聲線。
“哼哼~你……是怎麼看出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