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訊息,可能連那位學宮前來的大儒李燦都不知道。
而宋振缺,也是剛剛透過大離最高的一條密探信件,透過傳信玉簡得知的。
寥寥數字:西楚州,西楚霸王與文道屠夫一戰,勝負未分,屠夫大笑離去。
或許對於全天下而言,這僅僅是西楚洲的事情。
誰也不會將這個同東洲一個王朝聯絡在一起。
可別忘了,大離王朝還有一個人,那就是顧守志。
除了在大離王朝還算有名之外。
對於整座天下而言,那就是名不見驚傳,無人問津了。
可他是文道屠夫褚祿山的學生。
如今,褚祿山竟然是出走中土神州,這代表什麼?
被人不知道,但他大離皇帝宋振缺,卻能看的更遠一些。
如果這位降臨封疆的話。
就問一句,誰敢大聲說話?
他李燦敢嗎?
又或是,他李燦敢不把書院定在封疆嗎?
但凡說一個不字,那就永遠別說了。
有句老話,天下讀書人全都是窩囊廢,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,想罵也能罵,可唯獨一人不行,讀書的屠夫。
所以,
在宋振缺看來,這趟跟著李燦的‘觀址’之行,就變成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。
而且在此之前,他與那位大儒李燦有過一次交流。
論道了一番天下大盤。
而在這之後,宋振缺忽然覺得,東洲的棋盤,還是太小了。
不得不說,文道學宮的那群讀書人,實在是不容小覷。
想到這裡,宋振缺拂袖後仰,有一絲慵懶。
“以天下為棋,蕭將軍,你可知,這七十二座書院完全成型之後,將代表著什麼?”
“……”蕭南河沉默良久:“臣不知。”
宋振缺搖頭苦笑,此時全然沒有了皇帝的架子:“哈哈,還行,想不到就對了,因為我也想不到。”
蕭南河:“……”
宋振缺:“想不到那麼遠也無所謂,咱自家門前都一堆事。不過可以確認的是,這七十二座書院,必定是最後的支柱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…那座戰場?”
“是,這座天下的牆,沒那麼牢固了,沒人知道還能守多久,若有一天那幾個老傢伙撐不住,牆真的倒了,那天下之人最終又能退往哪裡?讓出西南龍海?然後再讓齊平洲,北滄洲?再然後呢?”
蕭南河:“……”
宋振缺嘆息一笑:“所以,除了那群讀書的之外,誰又能做著最後一道牆呢?”
蕭南河看著宋振缺,眉頭微微皺起。
久久不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