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赤紅冠的大公雞,很是慵懶的叫了幾聲。
可能是最近找母雞下蛋的次數比較頻繁,導致睡眠不是很好的樣子。
喔喔的應付了幾下,便繼續睡覺了。
沈木從府衙出來,看了一眼正等在外面的棲北風。
此時這個吊兒郎當的道士,一手拿著肉包子,一手託著羅盤,笑的很是開心。
“昨天接私活兒了吧?”
棲北風沒有隱瞞,笑的賊眉鼠眼,然而比劃了一根手指。
“大人果真是活神仙,啥都逃不過你的法眼,昨兒個晚上出去擺攤兒,正巧有個人來算命,賺了一兩銀錢,嘿嘿。”
對於棲北風這種下了班,出去掙外快的行為,沈木沒有阻止,畢竟人家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。
只不過,他到現在還是很懷疑他算卦的真實性。
“你真的是從陰陽家來的?”一邊走著,沈木閒聊問道。
棲北風一愣,似乎有些苦惱:“我這渾身上下下,好像沒寫著陰陽兩個字吧?”
“老曹說的,不過他也不敢確定,只是說從你術法神通上看,有點像陰陽一脈的,不過就是隨口一問,我就是擔心你這風水看的靠不靠譜,別給我打馬虎眼啊,朱老頭被你坑了兩回了,我也得謹慎點,你要是不行,趁早說。”
這話沈木說的是真心的。
朱老頭對於棲北風的意見很大,前一陣子沈木去擺脫朱老頭出手的時候,就被倒了一肚子苦水。
據說是棲北風又給他指點了一個星象和方位。
而且保證這次絕對萬無一失。
然而最後的結果就是,朱老頭被他隔壁的那位,一巴掌抽了回去,齜牙咧嘴疼了好幾天。
當時沈木沒太在意,一心是想要求著朱老頭出手,一方面是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。
另一方面,他也想看看,這個神秘的老傢伙,到底是個什麼實力。
本來無緣無故的被繫結到了槐楊祖樹上,就夠離奇的了。
心中總要有個底才好。
而最終結果,真的是讓沈木驚訝的不行。
按照曹正香後來描述的揮手金身碎片的全過程,朱老頭是第一個殺人的。
同時,也是曹正香唯一的一個,沒有來得及看到出手過程的一位,因為對方死的太快了,毫無徵兆。
最後要不是他點魂魄抽菸,曹正香可能就真的毫無所獲了。
…
棲北風感受到了沈木的質疑,馬上拍著胸脯,一臉的傲氣。
“大人,可別聽那糟老頭子滿口胡咧咧,我給他算的絕對沒錯,天時地利人和,可你說,偷看隔壁寡婦洗澡這種事,是靠風水能解決的嗎?”
沈木:“……”
棲北風:“再者說,我夜觀星象,那日後半夜三更,有春雷雨下,可鑿壁偷窺,需等待春雷炸響,方可開鑿,結果老頭子聽見隔壁嘩啦啦的水聲,就等不及了,沒等打雷呢就鑿牆鑽洞,你說隔壁寡婦又不是聾子,能聽不見嗎?”
“有這事?”沈木心中驚訝,這後半段朱老頭可沒跟他說:“嗯,這回我站你,你說的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