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南河眼神微變,沈木突然的氣勢讓他都有些錯愕。
或許外人聽他兩的談話,都在雲裡霧裡。
不過只有二人知道,他們所說的是什麼。
實際上,現在的封疆可遠遠沒有表面看的這麼平靜了。
而且,劉松仁的事情沒有完!
他人是死了,可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事,那就是之前作案的並不是他,而是劍修。
來自南靖洲南靖王朝,賀蘭劍宗的劍修。
沈木利用光陰長河,自然知曉他們其中的貓膩。
當然也就想到了薛林毅的爹,那個所謂的藩王薛靖康,已經開始對封疆佈局了。
對反之所以沒有直接過來殺自己。
而是讓一個宗門的人,來這裡搞這些試探。
必然是想要的更多。
比方說洞天福地,比方說大離王朝,亦或是更大的東洲疆土。
南靖洲幾乎被南靖王朝所統治。
實力足以比肩中土神州的各大王朝,不僅不遜色甚至更強。
他們的野心並不遮掩,幾乎鄰近的大洲王朝,誰都能看到。
而這次,似乎是東洲不走運。
當然,這一切現在說都還太早。
可之前沈木將光陰長河水給了徐存河後,並沒有出手將賀蘭劍宗的人揪出來。
他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,看看大離對於封疆的真正態度。
然而這麼久過去了,沒有絲毫動靜。
徐存河看過,那位潘貴人也看過,所以大離京城的皇帝定然也知曉。
他國之人在自家境內搞事,還真就這麼忍了?
本以為這次蕭南河跟徐閣老會出手,然而似乎也是沒有接到命令。
其實他早就有了結果,只是還想再看看大離的尿性。
不過似乎有一點點小失望。
“沈木,大局為重,莫要亂來。”蕭南河說道。
“大局?”沈木一笑:“那是你們的大局,跟我有個毛線關係?若是你沒來封疆也就罷了,可你來了!”
“……”蕭南河沉默。
他和徐存河一起,的確能殺了那幾個荷蘭劍宗的劍修。
但他們什麼都沒做。
“我且問你,若真有一日,洞天招引,大敵當前,是退過封疆城後,讓出這裡,還是死守一戰?你可以不用回答,我來幫你說,當初薛林毅殺人他沒管,徐陽志胡作非為也沒管,劉松仁讓魚河宗殺我就更沒人管!”
沈木眯起眼睛:“我想知道,那位潘貴人到底有什麼權利,連通敵之罪都敢替人攔下!徐存河沒跟你講嗎?還是說,講了,但你們都無所謂?無所謂也罷,我更無所謂,我只守著一畝三分地,在我這裡,你們不敢殺的人,我來殺!”
“你!”蕭南河瞪大了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