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之下。
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破敗的房子外。
門外的馬車車伕竟是毫無察覺,依舊酣睡在車廂裡。
房內,粗狂的聲音傳來:“徐閣老,請進吧。”
屋外徐存河微微一笑。
無需動手,房門自行開啟,隨即邁步而入。
蕭南河穿著一身黑色便裝,寬闊的雙肩如一堵高牆,威猛無比。“想不到徐閣老也來了封疆。”
徐存河點頭,坐到了蕭南河對面:“沒辦法,洞天福地在即,封疆不安全了,陛下讓我前來保護潘貴人安全。”
“是啊,貴人的命金貴的很,只是我不太明白,長老閣不是不插手郡縣鬥爭嗎?為何還要出手救那劉松仁?”蕭南河面無表情的問。
在他看來,好像長老閣的人除了保護這些無用之事,也沒別的正經事做了。
可那天徐存河現身,他在軍營就感受到了。
徐存河似乎看出了蕭南河的想法,也是無奈一笑:“將軍莫要有別的看法,長老閣自然不管這些,我也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,再者,我當年也是軍人出身,有些規矩我懂。”
“哼,藉口倒是挺好。”
對於老者,蕭南河還是瞭解過的,算是長老閣內,為數不多他能夠看上眼兒的。
或許是因為他曾經也是軍方出身的緣故。
否則,換做是其他的長老閣成員過來,他還真不一定接待。
甭管是不是上武境,誰的面子也不給。
這就是身為將軍的威嚴。
徐存河自顧自的看了看周圍,而後嘖嘖稱奇:“蕭將軍,好歹你也是大將軍,怎麼就住這種地方?就算潘貴人你不見,這封疆縣令沈木,你也不去瞧瞧?封疆的大部分地契都在他手裡,也讓他給你換個好住處。”
蕭南河搖頭,眼中有些不屑,尤其是提到了那個潘貴人。
“沒必要,我也不想有所牽扯,告訴潘貴人,軍方有軍方的規矩,上次薛林毅的事情,沒有第二次,至於那個縣令,我沒工夫搭理。”
對於此次為了元氣大米,蕭南河並不想多說。
他是想低調的將此事完成。
目前,他還不知道這東西的源頭。
甚至這是沈木種出來的他都不知道。
只是聽軍營的伙伕講,這是封疆衙門為了慶祝豐收,所以才給軍營供應了一些。
所以,元氣米跟衙門有關是肯定的,但具體是怎麼來的,他不知道,需要調查。
蕭南河很謹慎,他是想著等偷偷的調查清楚源頭之後,再出來亮身份做交易,把握更大。
徐存河輕笑,沒有因為對方的不客氣而惱怒,因為不僅是他,大部分軍方的人,向來都不喜後宮那一套。
“將軍其實不必太過偏見,潘貴人也無非是想給大離少惹些麻煩。”
“真是笑話,我大離之人何時怕過麻煩?就算他南靖有薛靖康又如何?”蕭南河冷笑:“我倒是覺得,這潘貴人未免是太心急了些,真以為不得罪人家就不來了?給皇子鋪路無可厚非,但洞天福地她可左右不了,誰來了也不行。”
徐存河聽著他的話,只是默默低頭,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