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松仁死了。
整個頭顱被沈木一拳轟碎,甚至連一絲神魂都沒能保住。
光榮的獲得了有史以來最悲慘龍門境的稱號。
這場對戰從頭至尾的前後轉折實在太快了,屬實是有點讓人應接不暇。
然而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沒等眾人驚訝於這樣的結果之時,遠處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踏空而來,面色極為難看。
有人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,只是這種時候,誰也不敢說話議論。
畢竟來人可是大離京城的長老閣的成員!
萬一說錯了什麼話,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。
只是想到這裡,眾人又紛紛看向沈木,心中不禁感嘆,要說真正有膽子大的還得是這個男人。
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個上武境,剛才阻止他的那道傳音,一聽就是用了某種功法傳遞的。
但凡不是個耳朵聾的,就不可能聽不見。
可他還能厚著臉皮硬說沒聽清。
鬼特麼才信,真的是不怕死。
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明顯了,原來瀏陽郡縣劉松仁的背後,竟是那位潘貴人,怪不得近年來如此囂張。
有人心中嘆息。
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位封疆縣令的運氣了。
好不容易解決了劉松仁,沒等歇口氣呢,這又要面對一個更加難以應付的物件。
所謂打狗看主人,人家主子都過來阻攔了,可你還依舊當著人家的面,將她的狗一拳打死,恐怕是個人都會生氣。
郡縣之間的仇怨尚且容易,可若是與京城後宮的貴人交惡,恐怕麻煩堪比得罪上武境修士。
…
徐存河黑著臉緩緩的從空中降落,作為德高望重的京城閣老,他向來都是很低調的。
只是今日之事,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。
實際上他一個金身境巔峰的存在,哪怕是相隔百里,出手救下劉松仁性命他也不是不可以做到。
不過在大離王朝境內,但凡他們長老閣出面的事情,幾乎不需要出手便能解決。
總不可能有人傻到跟他們一幫上武境為敵,況且今日之事還是潘貴人的意思,不可能有人敢違背。
所以徐存河沒有太過謹慎,只覺得救下劉松仁無非就是現身之後,報出身份,給句話的事兒而已。
對方只要知曉自己,多半就會忌憚了。
可他是萬萬沒想到,這個封疆縣令竟一點面子不給,還特麼裝傻充愣說沒聽清,絲毫沒有遲疑的將劉松仁一拳打死。
當時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,就算他金身境可以瞬息而至,但依舊趕不上當時沈木遞出的拳頭。
徐存河看向沈木,周身並未有任何的境界威壓,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神彷彿能夠看透任何人。
“封疆縣令,剛才為何不停手?”
沈木從當初柳常豐給的空間香囊裡拿出了一套衣服。
一邊穿著一邊回應:“不說了嗎,我沒聽見,還有,您哪位啊?”
“……”徐存河一臉黑線,他不知道沈木是裝的還是真不認識自己,難道他剛才說的不夠透徹?“長老閣,徐存河。”
唰!
周圍一片譁然。
這個名字他們可就真的不陌生了,可以說是如雷貫耳的人物,算是長老閣為數不多能夠被人知曉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