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臺的茶桌前,有位體態豐腴的白衣女子正慢條斯理的喝茶,在她身後站著一個晚輩,正是之前趙太季放走的妙齡女修士。
豐腴女子淺笑一聲:“沒想到齊道山宗主竟然親自過來了,齊川君,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修士不會是你做的吧?目的就是給你的那個徒弟報酬?”
齊川君眉頭一皺,道袍飛揚:“胡言亂語可以,但有些話我勸你還是早些收回,身為扶搖宗的掌教,難道就這樣帶頭汙衊他人?”
“呵呵。”女子挺起雪嫩的胸脯眼眸流轉,似是嘲笑又有些耐人尋味:“不服氣?可以啊,來我扶搖山,若是你敢下扶搖池,撐得過七天,我來替你弟子報酬如何?”
“哼,懶得與你廢話,他日我必定去見識見識,我就不信她李扶搖真就如此無敵!”
“我扶搖宗主也是你齊道山能見的?我們幾個掌教就夠了。”
齊川君負手而立,轉身看向菜市口城牆,沒有再做回應。
跟女人沒什麼好吵的,況且齊道山跟扶搖宗不對付也不是一兩天了。
只是齊川君心中明白,桐葉縣之所以能夠坐穩大離前三,依仗的便是扶搖宗的宗主,那個常年不見真身的李扶搖。
有傳聞,數年前就已經躍過龍門,邁入上武境了,實力可能比瀘州郡雲鶴山的那位還強。
當然,都只是傳聞,畢竟二人沒有交過手,但她的實力還是很多人認可的,畢竟挑戰扶搖池的人不少,可沒一個能堅挺到最後的。
見齊川君和扶搖宗的兩位終於是不說話了。
旁邊的一位儒雅男子這才打圓場:“兩位都是大郡縣大宗門,何必為了呈口舌鬧得不快,今日我們不是討論封疆之事嗎?”
齊川君聞言回頭:“孫東書,孫縣令,你們松鶴縣的晚輩被殺,怎麼看你並不憤怒。”
孫東書嘆了口氣:“齊宗主說笑了,我們縣的天才被殺,我這個當縣令的都親自來了,怎會不生氣?可兇手是不露面的鬼物,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真的是鬼物,不是那姓沈的封疆縣令?”
孫東書搖搖頭:“後面死的那些我不知道,但我們縣的那幾位,的確是鬼物所為。”
“都是他的陰謀,一定是那封疆縣令!”
話音從外面傳來。
又有數人飛掠而來,從幾人穿衣和氣場上看,無一不是各大郡縣的領頭人物。
“我縣子弟死於劍修劍氣,聽聞之前那沈木斬殺徐陽志時,便是有背後的劍修撐腰!”
“若真是封疆縣令,我等不如聯合,一起討伐了封疆,至於到時候封疆的管轄劃分歸屬,可以坐下來談。”
“各位稍安勿躁,還是先看今天劉松仁怎麼處理吧,這老小子陰的狠,我猜他今日就會將那姓沈的小子斬殺,倒是不需要我們出手了。”
此話一出,幾人也是停了下來,沉思後微微點頭。
畢竟都是各大郡縣和宗門的掌舵人,對於瀏陽郡縣的實力還是瞭解的。
在他們看來,無論是拼手段還是拼實力,那個沈木都不是劉松仁的對手。
如今他竟然還可笑的自作聰明,將劉浩直接給廢了。
怕是會徹底激怒劉松仁,斷了自己的後路。
眾人不在言語,皆是看向遠處菜市口。
準備看看劉松仁如何報復封疆縣令。
…
…
客棧。
劉松仁臉色陰沉的快要扭曲。
“幾位可否助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