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衙堂之上眾人到齊。
敲鼓之人,竟是一位臉色蠟黃的中年婦人。
體態上看倒是保留了幾分年輕時的風韻,只是常年累月的粗活兒,雙手可以清晰的看到厚厚的老繭。
她身上的破棉襖打滿了補丁,眼神有點渙散,緊張的不知道看哪裡才好。
沈木端坐堂前,沒有走太多的形式。
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婦人,便直接開口:“說說吧,為何擊鼓。”
婦人聞聲才回過神來,雙手似乎有些顫抖,緩了口氣直接說道:“大人,我家…死人了。”
“死人了?”
沈木聞言皺起了眉頭,心中第一反應便是可能又有外鄉修士在城內作案。
就像之前的薛林毅和徐文天一樣。
對於封疆的秘密,連沈木自己都還沒吃透呢,指不定誰的家裡就會有一些寶貝,然後被他們發現見財起意的機率很大。
這是結合之前的事形成的一個思考慣性。
不過直覺告訴沈木,可能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。
因為眼前的婦人還活著,若真的是對方想要殺人奪寶,不可能放她或者出來,並且身上沒半點傷。
“死的什麼人?具體說一說。”
婦人點點頭,沉吟片刻繼續開口:“草民家住城西,宅子是家裡長輩留下的,前不久有幾個外鄉人忽然過來,不明為何偏偏想要住我那宅子,民女只是個普通人,自然不敢違抗,收了些錢,便搬到旁邊的空宅住了,本來今天一早我是想回去看看,順便問一問他們還要住多久,可以進門,幾個人就都死在裡面了!我這才著急的過來報官。”
女子快速的將事情說完。
這事情的經過讓沈木大感意外,他本以為是死的是封疆人:“死的是外鄉修士?”
婦人點點頭:“是的,外鄉來的。”
“城西,你也是龍井巷的?”
“回大人,就是龍井巷。”
沈木微微皺眉沒有再吭聲。
雖說過去有段時間了,不過那個地方還是給他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。
當初薛林毅的案子,就是在那裡開始的。
不過這次大機率可能是巧合,而且按照婦人的話,死的人是外鄉郡縣來的修士,那問題就有些棘手了。
最近幾天他這樣的立威,竟然還敢在封疆城內動手殺人。
而問題是,即便殺人,總歸是要有些響動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