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陽志眼神有些凝重。
主要是他竟完全看不出趙太季的深淺。
方才的一腳,可是他的傾力一擊,他是騰雲境巔峰,且還是走的武道,這樣的腿法威力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。
然而面前的男子竟然毫髮無損,甚至還大大咧咧的問自己要錢,這就有點怪了。
“你是山上宗門的人?”徐陽志試探。
“不是,我就一個捕快,多了不說少了不嘮,二十兩!”
“……”徐陽志有點蒙。
這人說話怎麼沒個準。剛才不是十兩嗎?
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質疑,趙太季扛著大刀,指了指自己心口,耐心解釋道:“剛才你無緣無故踢了我一腳,總要給點補償吧,二十兩真不多,加上剛才的十兩,一共才三十兩。”
“……”徐陽志表情僵硬,眼神滿是怒火。
他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在戲耍自己,又特麼變成三十兩了。
“想好了沒?想好了,給我四十兩就可以走人了。”
徐陽志眉頭微皺:“你敢攔我?可知我是誰?”
“哈哈哈。”趙太季笑了:“老子管你是誰,不給錢你就別想走,第一,你要確信我能打死,第二,你手裡的那個廢物,不能出牢房,我這人嘛,幹啥都講究一個盡職盡責,上了戰場就殺敵,當了捕快就看守好牢房。”
徐陽志面色鐵青,周身的氣浪節節攀升,他放下了徐文天,雙拳緊握。
“想動手?你真不怕死啊?”趙太季眉頭一皺,說完便拔刀出鞘。
倉啷一聲!
鏽跡斑駁的長刀與刀鞘劇烈摩擦,牢房內頓時狂風怒斥!
莫名的狂躁氣息席捲整個牢內。
徐陽志的武道氣勢頃刻間就被瓦解吞噬。
他面容呆滯,楞在原地。
對方僅僅是拔了個刀而已。
趙太季橫刀在前,笑容依舊。“別愣著,痛快給錢,然後滾蛋,想要人就去找縣太爺。”
徐陽志無言,心中匪夷所思。
這樣的人,怎會在封疆這種地方當捕快?
良久,
徐陽志權衡利弊,掏出了一定金子丟給趙太季,而後獨自離開了牢房。
他的臉色難看的就快要猙獰出血來。
怎麼都沒想到,剛入城就出現了意外,這跟他想要的可不一樣。
被人戲弄賠了錢,兒子徐文天更是帶不走,丟人丟到家了。
這事恐怖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堂堂大離徐州刺史,在封疆縣連兒子都救不出來!
難道真的要用大離氣運換?
當然,正如同其他郡縣欺壓封疆大離京城不會管一樣,反過來他們受了些虧,大離一樣也不會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