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看來,好像他們分析的都錯了。
就算他背後有京城派來的正神作為依仗,可那也是針對兇手,而徐天文是徐周郡縣的天之驕子,文道的讀書種子,未來是要去大離書院,拜入文道學宮的。
就算那位是個正神,也不可能放任沈木殺掉徐文天的。
所以,他背後肯定還有其他更加厲害的依仗,若沒有,那就只有瘋了一個解釋。
難道是府衙後院的那道隱晦氣息?
還是說,他料定封疆這塊肥肉,早晚要被外人爭奪的四分五裂崩盤的結果,所以破罐子破摔了。
一時間,諸多念頭,在藍袍男子和徐文天心中升起。
只是再怎麼想,他們都難以逃脫當下的局面了。
因為沈木真的不是在開玩笑。
藍袍男子心中暗罵,若是不受傷,說不定還能嘗試著逃出去,只要出了封疆地界,距離徐州縣城就不遠了。
可他被那個白髮老頭的蓮花座壇衝的臟腑翻湧,而一邊的徐文天更是受制於泰山壓頂,站都站不起來。
今日恐怕真的要栽了。
“我不信你敢殺我!”徐文天怒目圓睜忽然說道。
沈木把玩著彈弓,挑了挑眉:“當初那個叫薛林毅的也不信,所以,你是著急死?”
此話一出,藍袍男子暗道不妙,趕緊搶過了話。
“大人,我們的確有些冒犯,不過罪不至死,有什麼條件您可以說,刺史大人肯定會滿足。”
沈木眼神微微眯起,根本不理會男子的話,聲音淡漠。
“刺史就可以隨便在封疆掠奪財物,欺壓居民,想殺人就殺人?連個孩子都不放過?”
“……”男子無言。
沈木一笑:“所以,我改主意了,他,今天就死吧。”
“沈大人,你真要把事做絕!”男子臉色大變。
“做絕?你搶人東西欺壓我封疆人的時候,想到過不做絕嗎?若是我的人去晚了些,那丫頭的下場你們自己清楚,既然選擇無視封疆,那就要付出代價。”
徐文天和藍袍男子面目僵硬,他們知道,反駁已經無用了。
然而就在此時,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。
“沈大人,徐公子斬首能否緩一緩,過些時日再做定奪如何?”
堂外,一位書生緩緩走來。
沈木打量了過去:“你誰啊?”
書生微微一笑,躬身行禮:“在下,顧守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