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您可是想好了?這麼做的話,恐怕日後的封疆城,不會太平。”
沈木冷冷一笑:“就算我什麼都不做,以後就能太平了?再說,封疆已經被欺負的夠久了,既然咱們不舒服,那他們也別想有什麼安穩日子,想看熱鬧撈便宜,那就得付出足夠的代價。”
曹正香一臉崇拜的看著沈木:“不愧是大人,嘿嘿,我覺得可以有,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”
沈木點點頭,表情鄭重。
“從明天開始,整理全縣城所有戶籍,土地地契,房屋宅院所屬,我要看看,到底有多少外鄉人來湊熱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對了,白天欺負古三月的那車外鄉人,重點查一查,看看來自哪個郡縣,說不定是個肥羊。”
曹正香似乎想到了什麼,隨後眼神微變,輕笑說道。
“明白了,明日我親自去。”
…
…
李鐵牛回家捱了頓媳婦兒罵。
當李二孃知道,他竟然傻了吧唧的將衙門捕快的徵招告示撕下來的時候,立馬火冒三丈。
潑辣尖銳的訓斥聲音,整條巷子都聽見了。
但無一人敢過來勸,真不是街坊鄰里無情,主要是都知道李二孃這撒潑打滾的勁頭一上來,那是誰也攔不住。
搞不好還會受牽連呢。
幾年前也不知打哪來了一個山野村姑,住進了他們隔壁,可能是饞了鐵牛健壯的身子,每天做好了吃的就偷偷送給李鐵牛,不過還好這傻憨沒要,才倖免一劫。
只是那個山野小娘子就沒那麼幸運了,直接被李二孃從早罵到晚,最後口吐鮮血,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封疆縣,不知去向。
自打那以後,就沒什麼敢在二孃生氣的時候自找沒趣,吐血可不是鬧了著玩的。
“李鐵牛,你這榆木腦袋!那個姓沈的就不是個好東西,你給他當捕快,怎麼想的!”
李鐵牛站在門口兒,一臉賠笑,終於是等二孃罵累了,這才靠了過去,然後一把將其抱住,高聳的胸脯上,溫熱的手掌傳來些許美妙。
李二孃臉色一紅,咬牙切齒:“你!你可真是個憨貨!除了在老孃身上你有點腦子,別的時候就不能聰明點?”
李鐵牛不以為意,嘴角露出一抹得意,隨後伸出了兩根手指,低聲在耳畔悄悄說著,生怕被人聽見。
“我可不笨,一個月二兩,不比上街賣乾柴強多了?”
李二孃剛要撇嘴,忽然眼神一怔:“二兩!”
李鐵牛點點頭:“是啊,我做兩個月攢夠四兩,用不著等到過年,就能給你做一套好衣裳。”
李二孃臉色忽然轉變,笑臉浮現:“行了,別膩歪了,我去做飯,慶祝一下,捕快也是官兒啊!”
“額,這……”
…
…
某處院落。
少年和藍袍男子坐於中央,四周是正在置辦傢俱的僕人。
良久,少年開口:“真的沒看錯?若真的如你所說,這般珍貴的東西,怎麼會給一個孩子當玩具?”
藍袍男子微微搖頭,隨後笑道:“公子雖說天賦卓絕,不過出門遊歷的機會太少,越是靠近洞天福地,就越有珍寶漏網,這是規律,只是這裡的人皆是螻蟻,不自知罷了。”
少年點點頭,隨後輕笑:“果真如先生所說,來早些是有好處的,其他郡縣的子弟還有閒情逸致遊山玩水,殊不知,我們已經先發現一些好東西了。”
中年男子不可置否:“所以,還是早些拿過來為好。”
“先生說的是。”少年笑意更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