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溪猛一抬頭,只見大媳婦被嚇倒在地,更屁顛屁顛地往後爬。
“汪、汪汪汪!”
“相公,這裡竟然關著狗,很兇。”
一聽到兇,蘇大就止住了腳步,只是揮手嚷嚷道:“你快過來啊,等...等...等什麼呢。”
“嗚~汪!!”小黃的獠牙透過木框似要迎面朝她跑來,當即嚇得大媳婦雙腿發軟,動彈不得。
“小黃,別鬧。”鍾習川見是時候才從廚房裡頭出來,更一手將廚房門給鎖上,露出閒人勿進的字樣。
蘇大見小黃不叫,於是就跑過來將自己媳婦給扶起,指責道:“怎麼在這頭養狗,也不知放個提示什麼的。”
鍾習川沒好臉色的應了一句,“這是我家,我樂意。”
沈如溪將銅錢給拾起,微笑說道:“我這男人性情古怪,往日裡偏愛養稀奇動物,蛇啊,毒蛇啊,一咬就死的蛇啊。所以還是不要隨意靠近的好。”
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我有讓你走過去嗎?哦~”沈如溪若有其事地點點頭,“難道你們是故意的?”
“誰...誰...誰故意的,我...我以為是...是小貓咪,想著去看看而已。”大媳婦支吾地應道。
沈如溪也懂得見好就收,於是將兩罈子蘿蔔遞向前去,微笑說道:“既然如此就是誤會一場,那下次就不要靠近好了,謝謝幫襯。”
蘇大麻利地將醃蘿蔔奪過,就拉著大媳婦往外走。李嫂也抖了抖身子,拔腿就逃。
“溪,那我去貼紅紙。”
“把雞殺了吧。”
“殺...殺...殺什麼?”鍾習川骨碌嚥下口水,身體不停地往後挪。
“雞啊,你這大男人的該不會連雞都不會殺吧?”
沈如溪知道這人一看到這被放血、剝皮、拔毛,以及摸上去冰涼涼的手感就害怕,她還是將刀給遞了過去。
對,她就是故意的,她就是想要看高富帥如何殺雞。
“誰誰誰說的,不就是雞嗎?不就是抹一脖子的事?”鍾習川一手將刀柄給接了過來。
沈如溪瞧他那嘚瑟的模樣,忍不住補刀道:“喂,要記得放血~”
“放...放...放血?”鍾習川感覺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脖子一般,踹不過氣來,嚇得把刀都扔地上了。
沈如溪忙將刀給拾起來,“不如你先把雞給抓了吧,這貨可是很猛,你抓不過它的。”
鍾習川將衣袖給擼起,勢要一洗前恥,“這雞跑得過大長腿嗎?”說著就往前撲。
豈料抓雞不成倒被反啄了一下,那雞還啄上癮了,愣是追著鍾習川跑。
只見那自認為是殺雞達人的鐘習川被雞在院中給追個不停,面目猙獰,口唇發白,提褲扭臀,絲毫不見往日的淡定高雅的風采。
沈如溪笑得肚子發疼。
“溪,救命,我我我錯了,我不會殺雞,你你你幫它弄開。”鍾習川躲在沈如溪的背後一邊喘氣一邊說道。
“你什麼?”
“我錯了。”
“好聽~”沈如溪偷笑一聲隨即嚷嚷叫道:“張大娘,你可以來殺雞了~”
“來咯~”